姜可媛眼底闪过抹讥讽,弹了弹指尖:“婆母,您没得妄想病吧?田嬷嬷好好的为什么伤您?”
陆老太不理会,双目直视儿子双眼:“老大,刚刚这个刁奴,把你娘我的头,反复按进水里。”
“窒息前拉我喘一口气再重复,还用针扎我。”
“你若不信,大可请来御医为我诊治头皮可无拉扯痕迹。”
“您当御医是大白菜吗,说请就请。”姜可媛嘲讽,她看到老太太满是伤痕的前胸是挺解气。
但也责怪田嬷嬷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瞧见儿子双眼闪烁,老太太闭了闭眼,彻底死心。
马氏闻弦知雅意,一把扶住了老太太,“走!娘咱走,京城有的是郎中,儿媳带您去瞧。”
闻言,陆萧第一次变脸。
去外面找郎中怎么行?
家丑不可外扬,一旦让母亲跨出大门,不出明日,他虐待亲母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
他道:“侯府有府医,让府医来给您瞧瞧,不必出去找郎中。”
马氏嘲讽地笑了笑,“大伯子也怕了吗?”
“你不是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带娘走,看完郎中顺道去丞相府问问。”
“一国宰辅就教导了女儿和下人虐待婆母吗。”
“你敢!”姜可媛没想到这家极品居然想闹上丞相府,错愕之余也有点担忧。
父亲那人最好面子,一旦让这家极品闹上门去,不是里子面子全没了,父亲也会怪他。
晃了晃身子,摆出一副气到了的架势,妥协道:“婆母既看不惯我身旁的嬷嬷直说便是,何必搞这一出。”
“田嬷嬷,你稍后就回丞相府吧。”
先把人送走安抚这个死老太婆。
然,陆老太不为所动,一字一顿道:“她必、须、死!”
几次被按在水里濒临崩溃,差一点……就差一点她真妥协了。强烈的恨意支撑她没疯掉。
还好来前洛曦已经跟她分析过这种情况,不然恐怕她早已不管不顾要求饶。
人生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始作俑者不死,她怕是会困在梦魇里永远无法解脱。
“这不可能。”姜可媛拔高声音,彻底不管不顾,“你死田嬷嬷都不可能死。”
叫照顾了她二十年的奶娘死?
她怎么敢。
恐惧化作愤怒,陆老太嗷一嗓子扑上去,轮圆了两个大嘴巴子抽在姜可媛脸上。
“毒蝎蛇妇,逼死我儿原配,打断嫡子双腿,无媒苟合,你干的丧良心的事还少吗。”
“不要脸的贱货,真当谁看不出那刁奴是受你指使?”
“啪啪”两声清脆声响,姜可媛捂住脸尖叫,两腿不停踢打。
陆老二陆老三左右架住欲要上前阻拦的陆萧。
两个儿媳也控住了想要帮忙的田嬷嬷。
其余下人早被陆萧屏退。
无人阻拦,陆老太翻身骑到姜可媛身上,两只手左右开弓,尽情宣泄着愤怒和恐惧。
边打边骂:“你个嫁过人的破鞋,丈夫死了不知道青灯古佛守节,居然勾引我儿子通奸。”
“怂恿他逼死原配给你这个破鞋滕位,呸,又脏又破的烂货,你前夫不会是被你害死的吧?”
刚遭完罪的陆老太力气委实不算大,干枯老手打在身上称不上多痛。
但是嘴里骂她的话,却像把利剑,狠狠扎进姜可媛心底。
她双目怨毒,带着强烈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