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办的同事们最近也发现了时总和徐助之间。
关系的微妙变化。
起初是——
时总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准时下班后, 她从长榆回来,就又开始加班了,而徐助……
时总都在加班, 徐助, 他作为总裁助理,当然也不会准时下班。
时总去研究院的次数和时间多了起来,并且拒绝了徐助的同行,理由是:你又不懂技术。
“你不懂技术吗?”许叶霖问徐欥:“你不是前段时间专攻了集团当前的几个大项目吗?”
要一个艺术生, 从头到尾去建立所有项目的全部知识体系,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需要很多, 也困难。
但有便捷的学习方法。
那就是从当前的主要项目着手, 去扩展相对应的知识储备。
这种方法虽然经不住仔细推敲和考究, 肯定也比不上相关专业出身的技术人员扎实的基本功, 但对于外行入门来说, 他已经是学有所成了。
许叶霖问徐欥:“时总月初不是还认可过,你的学习成果吗?”
徐欥回答许叶霖的时候, 还挺平静的:“那是月初。”
“现在已经月底了。”他说。
许叶霖:“……”
好了, 许叶霖告诉其他人,徐助的口风太紧了。
挖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他们吃瓜失败。
可以散了。
……
陈秘书有几次晚上很晚了,撞见时总自己一个人从停车场开车回家,而徐助就站在停车场的不远处,默默看着时总将车开出公司。
然后, 他才开始从停车场步行至地铁站,乘坐地铁回家。
时总不用他接送了, 他车也不开了。
杨秘书也看见过几回,徐助背个包, 步行往教堂的方向去。
于是,就又有这样的传闻传出来,说——
徐助不受时总重用了。
徐助失势了,被冷落了。
许叶霖作为秘书办的代表,就又领了大家的信任,前来关心徐欥:“徐助,时总最近是不是不太待见你?”
大家现在讲话都这么直接了吗?
就不能委婉一些,旁敲侧击地问他吗?
他本来心里也挺难受的。
徐欥的鼠标因为同事们的直白道出,首先受到了惊慌,表现在——
他正在制作的ppt页面上,鼠标自作主张地画了个很丑的框。
徐欥自认为,他是一个对ppt完成的质量,有着严格要求的助理,包括一个框的自我意识,他都不能允许它有一时的思想崛起。
徐欥撤销操作,重新画了个正常的框,才不紧不慢地反问,但也算是默认了:“我失落得很明显吗?”
“嗯。”许叶霖:“可明显了。”
徐欥:“……”
“啊,原来你在失落啊,抱歉,我没看出来。”许叶霖反应过来,又摇头:“不好意思,我在你伤口上撒盐了。”
徐欥:“……”
“你表现得太不明显了,但凡你把你的失落表现得明显一点,我说话就能够注意,委婉一些了。”他又说:“不过呢,时总表现得挺明显的。”
“时总现在对你的态度吧”,许叶霖找了个参照物,“就跟她一直以来对董助的态度,差不多少。”
徐欥:“……你不是说会委婉一点吗?”
许叶霖:“……哦。”
徐欥想了想,说:“我在做ppt。”
许叶霖:“所以呢,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做ppt和你在时总那儿不得宠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徐欥希望许秘书能够通过他的委婉表达,自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显然,许秘书还不具备这样的揣摩能力。
徐欥又递给他一句话:“时总明天的并购案会议上,要用到我的ppt。”
许叶霖摇头:“我不理解。”
徐欥唇线抿得更直了,但也忍不住,说:“她至少还需要我做ppt。”
她至少还是认可了他制作ppt的能力的。
许叶霖:“……你心态挺好的。”
能屈又能伸。
不愧是能成为总助的男人。
时舒在办公室里接到了夏章桃的电话,她去长榆前,就和夏章桃约好了回来见面。
今天也刚好两个人都有时间。
夏章桃在电话里,告诉时舒:“我又失恋了。”
也记不清她这是第几次了,时舒见怪不怪,她拿了车钥匙,从办公室里往外面走。
她点了下头,对电话里的人说:“购物可以让你开心点儿吗?”
夏章桃在电话里拒绝:“不了,每次失恋都是购物,真没意思。”
购物都不能让她开心了?
“那你这次伤得还挺深。”时舒若有所思:“嗯,那你想怎么安排?”
她没意见,陪她就是了。
“我们去会所玩吧。”夏章桃提议:“我还没去过会所呢。”
“我想去见识一下。”
“没什么好玩的。”时舒想起在冯彤私人包厢里的场景,拒绝她:“我不想去会所。”
“你不是说,你没意见的吗?”夏章桃嘀咕一句:“听说会所里面可以点男模,我想点一排男模。”
“……行。”时舒点头:“那就去会所。”
黑色的高跟鞋经过秘书办,没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做停留,哪怕一秒。
但几声零散的打招呼,她也会轻应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