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

姜砚风抬起头。

洛明月朝他莞尔一笑，“不用管我，你继续讲。”

发现仙人在注视着自己，还赠送了纸张，姜砚风内心欢喜，感觉这是仙人对他的认可。

姜砚风没有给孩子们发纸，因为整个村子只有两杆毛笔，不够用，因此孩子们需要用手指头蘸上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暂时用不到纸。

千雪小声说道：“村子里好穷……”

由于她在箱子外面说话，小人们听不到她的声音。

洛明月道：“是我的疏忽，我应该给他们定制一批毛笔。”

千雪眼睛一亮，道：“是去人间定制对不对？我去吧，我变作人形后，还没去过人间呢，听说人间的集市很有意思……哦对了，在我小的时候，还被当成宠物关在笼子里，另一只大狐狸被剥了皮，差点把我吓死，幸好我长得小，还会一点妖法，及时跑掉了。”

洛明月伸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问道：“那只大狐狸跟你关系好吗？”

千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都不认识它……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我甚至都没有把它当成同族来对待，因为它没有开智。”

“开智？”

这个词听上去有一点耳熟。

千雪解释道：“就像那四只云狐幼崽一样，它们虽然能够听懂我们说话，却不能口吐人言，所以，在我眼里，它们不是我的同族，而是宠物，是普通动物，但等到它们拜月修炼、蜕变成灵兽，学会说人话之后，我才会把它们视为同族。因为口吐人言意味着开启灵智，俗称开智。”

洛明月有点不放心千雪独自去人间，便道：“要不咱俩一起去吧，正好我把上次订购的锅拿上。”

千雪摆手，“别呀，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留一个人照看小人吗？”

洛明月道：“他们现在又没什么危险，生活也基本稳定下来，再者，去人间一来一回，用不了多少时间。”

千雪说：“可我还想在人间转转呢，运气好说不定能够碰到俊俏书生……”

洛明月懂了，看来千雪主要是对人间书生念念不忘，于是点头道：“可以，我给你一些银子，外加几片金叶子，你拿上姜砚风的毛笔，去人间定做相同大小的笔。”

“好，没问题！”

千雪兴冲冲地点头，问姜砚风借走一根毛笔。

洛明月又道：“对了，我之前定做的一批小锅，在吴记商铺，应该早就做好了，上次光顾着取家具，忘记取锅了，你记得帮我取一下。”

千雪说：“嗯嗯，我记下了，到时候我幻化成你的样子去取。”

“好。”

洛明月点头，又递给千雪几张纸人傀儡，用于给千雪指引方向，防止她迷路走错地方。

千雪走后，洛明月跟随姜砚风，学了十几个文字。

陈弃已经觉醒血脉，天生能够识文断字，但他也跟别的孩子一起坐在院子里，认真听姜砚风教学。

“小人村的文字，有点儿像甲骨文……”

洛明月思索着，自己要不要把现代的简体字教给姜砚风，这样书写起来更方便。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