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得柳蓉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苏大小姐,苏大小姐,你快开门啊!”拍门声里还夹杂了锦缎的哭声:“姑娘,你可不能想不通啊!”
柳蓉手里握着簪子,在许慕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之前,用力的刺了下去,许慕辰痛得“嗷嗷”的叫了一声,鲜血从他的手指迸涌而出。柳蓉抓起床上一张雪白的帕子将他的手指给包住,笑嘻嘻道:“喜娘告诉我,这叫元帕,明天会有人过来收,元帕上没见血怎么行,我怕痛,只能用你的血了。”
苏大小姐好可怜,两个喜娘站在紧闭的洞房门口,不住的摇头哀叹,还不是许侍郎的所作所为太伤她的心了?好好的一个千金大小姐,还没过门就知道了自己夫君心里有别的女人,肯定苦闷得要吐血了吧?哎,这世上的事情,有谁能说得清楚?
雪白的帕子上点点殷红,就如雪地上落下了一地的梅花。
桂圆红枣莲子,寓意早生贵子,苏大小姐这意思很清楚,她根本不想跟名满京城的许侍郎过日子!
“你将就着到那边桌子上睡好了。”柳蓉将床上铺着的一堆绫罗绸缎里扯了一块床单出来,很体贴的给许慕辰铺好,拍了拍桌子:“许侍郎,不好意思了,今晚只能委屈你了,等以后郑三小姐进了门,你就可以软玉温香抱满怀啦!”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里边传来各种响动,喜娘侧耳听了听,脸上都是惊恐神色。仿佛……苏大小姐将床褥底下放着的那些桂圆红枣莲子都扔出来了。
她可真是……体贴。
柳蓉将两个喜娘往门外一推,朝她们挥了挥手:“你们就到外边呆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许慕辰看了一眼那张桌子,只觉得上边铺子的床单格外刺眼,他纵身一跃,掀起那床单跃上了横梁:“桌子太短了,不方便,我睡这上头就好。”
“苏大小姐,你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喜娘跟着柳蓉走到了门口,有几分莫名其妙,难道这位苏大小姐还想带着她们去游园不成?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她只能呆在洞房,哪里都不能去啊!
柳蓉抬起头看了看横梁上垂下的一角床单,哈哈一笑:“我随便你睡到哪里,只要不和我抢床睡就行。”
原来苏大小姐还是介意那位郑三小姐的哪,两个喜娘互相望了一眼,这般幽怨的口吻,啧啧啧……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哪,镇国将军府恐怕会是鸡飞狗跳!
作者有话要说:
“苏大小姐,盖头掉了,掉了!”这盖头可是要夫君拿着喜秤挑起的,就这样落在了地上,可不是大吉之兆!喜娘全身觳觫,弯腰就想去捡,却被柳蓉一把拎了起来,将脚踏在了盖头上边,还用力碾了碾:“掉了就掉了,难道谁还真想与他好好过日子不成?”
幽怨脸,某烟拼了老命在双开更文,日码一万二,可是……
话音未落,柳蓉站起身来,一手拉了一个喜娘笑眯眯的往外边走了去,那块红盖头从脸上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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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喜娘见柳蓉不搭理她们,只是扯了盖头蒙住脸,随便她们怎么说也不挪挪姿势,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扶柳蓉:“新娘子真不能这样坐着……”
写啊写啊写,可新文冷冷清清,眼泪都要掉光了
都已经快坐了小半个时辰了,她累都要累死了,还不能放松下?若不是不想破坏苏大小姐的美名,柳蓉恨不能趴到床上,给两个喜娘一个后脑勺看。现在她斜靠着床栏杆休息都不行了?一动不动坐上几个时辰,她又不是庙里的泥雕木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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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有两只苍蝇正在嗡嗡嗡的吵闹个不休——准确的说,是两位喜娘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柳蓉:“苏大小姐,新娘子是不能这个姿势坐着的,须得坐得端正。”
某烟都已经躺平任调戏了,你们还不快些来啊
夜深,本该人静,而此时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挥舞着小手帕子等啊,客官,可要多来几回哪顺便送上一个鲜红的嘴唇……客官是想要某烟印到哪一边脸上呢,左边还是右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