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后能更好地利用萧谨行这个bug,云舒爽快地应下了帮忙盖宅子的事宜,并且亲自画了设计图。
大到院落布置,小到落地烛台的玻璃灯罩,全都设计了一番。
甚至家中的各种玻璃制品,都是让玻璃厂定做的。当老板就是这一点好,想要什么就让下面的人去做什么。
就在云舒画完设计图的时候,吕长史风风火火来到了云舒的书房,一见面就俯首行礼道:
“殿下,三日后就是谷雨了,您该准备一下了。”
吕长史近日也忙得很,要不是下面人提醒,他都要忘记籍田礼这件事了。
原先的籍田礼是帝王带领诸王及朝臣,在立春这日下地耕作,寓意春籍田而祈社稷,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有封地的诸王,也可以在立春之后,选一个日子在自己封地办籍田礼,以示对农事的重视。
只是现在,连承安帝都将籍田礼当作普通的宴会礼,不再下地耕作。其他藩王就更不会举办这个对他们来说,是自降身份的活动。
西州在立春的时候,并没有办籍田礼,倒不是云舒觉得这是自降身份不愿干活,而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种节日的存在。
况且那时候的西州百废待兴,连农田都没多少,吕长史也就没提。之后虽然开始开垦荒地,但是事情太多,又加上突勒来袭,籍田礼这事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但是现在荒地已经开垦完毕,各种农家肥氨肥已经洒到地里,眼见着马上就可以播种了。吕长史觉得百姓们群情高涨,也是时候让殿下出来收拢一波民心了。
于是找人算了下吉日,定下了在谷雨这日办籍田礼。
云舒经吕长史提醒,才想来自己还要去种地。
虽然他没有种过地,但也在网上看到过不少关于古代农民种地的介绍。如果是用那些农具耕耕地,撒撒种子,盖盖土的话,倒也不算难事。
放下心来的云舒,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现在家家户户的种子都备好了吗?”
吕长史应道:“前些日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沙洲那边采买了上等的良种。眼下百姓们已经将这些良种买回家去,只等着播种了。”
“除了他们此前种过的高粱和粟米外,还有一些豆类的种子。”
云舒点了点头,现在的作物种类并不算太多。不像后世,还有玉米、辣椒、红薯之类的。
他在心里琢磨着,这些种子该怎么弄,要不要也找萧谨行抽抽奖?只是现在的信仰值不够抽奖,他也只能将这事先放下了。
云舒琢磨着还有哪些作物,可以在西州种植。
现今的大雍地图与他来的地方相差不大,就连山川河流的走势也很是相像。
在他那个时代,西州这边还能种什么呢?
云舒突然眼前一亮,问道:“长史,西州这边可种了棉花?”
吕长史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他摇头道:“不曾听说。殿下,这花不当吃不当喝的,咱们眼下还是吃穿要紧,种花赏花的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吕长史还以为云舒想念起京都的牡丹了,这才出言规劝。
没想到云舒却笑道:“这棉花是花也不是花。它虽然不能吃不能喝,但是却能用来穿。”
吕长史还没听明白,云舒就催促道:“你快去找个西州的农户来问问,这边可种植过棉花。”
吕长史一脸狐疑,哪有花能用来穿的?
但他已经不是那个以自己认知为准的吕衡了,殿下脑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了,他已经被打脸打怕了。
吕长史着人去寻了西州当地的农户来。
不一会儿,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头就被带进了云舒的书房。
老头一见云舒就激动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声音响得都让云舒怕他的膝盖磕坏了。
他挥了挥手让对方赶紧起身,随后问道:“不知西州可曾种过棉花,或是见过棉花?”
按照云舒的印象,棉花应当很早就在边境种植起来了,只是一直规模不大而已,就是不知道这个边境包不包括西州。
老头也没直说没有,他想了下回道:“不知殿下说的这个棉花,是何模样?咱们这里的很多东西,都与中原的叫法不同。”
云舒经过老头提醒才想起来,确实可能叫法不同。只不过不是老头以为的与中原叫法不同,而是这个时代的叫法与云舒那个时代的叫法不同。
他仔细地描述了一下棉花的样子,“大概三到四尺高,能结出绿色的果实,随着时间推移果实会变暗变硬炸开来,露出里面白色的长棉毛,这些长棉毛一拽就能掉落下来,雪白柔软……”
老头皱着眉绞尽脑汁想,就在云舒以为希望要落空的时候,就听到老头不确定地问道:
“不知殿下说的可是‘白叠子’?”
云舒也不知道对方说的白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问道:“你那里可有这个白叠子?”
老头赶紧点头,“有的有的,这白叠子原是我一个远方侄子种的,他送了我一些,我家老婆子喜欢那个雪白的样子,就留了下来。”
吕长史闻言,立即道:“赶紧取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