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秦晚大量出汗,面色潮红,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恨不得把衣服脱光光整个人埋进雪堆里?,给自己?降降温。可一个小时的休息过去,她那种剧烈运动后?的不适应就消失的干干净净,若不是还能从她脸上,头?发上窥见些许狼狈,根本看不出刚从山脚爬到山顶。
这种恐怖的恢复速度看得两人都特别的羡慕。
尤其是这种恢复还带进步的,每当两人觉得她到极限了,可第二天她总能再一次突破他们的认知。
上官静一边气喘呼呼、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一边咬牙切齿:“我真傻,真的,我明明已经知道了钟灵这个神?性木灵的种种好?处,我还明明知道它是完整的,能帮助自己?寒暑不侵,我都明明把简化版搞出来了,怎么不记得出发前就在云山市把它构建出来……”
同样?手?脚并?用在爬,腰上还绑着唯一防护措施——上官静的木灵藤蔓的秦晚嘴角抽了抽,很想说:姐,你这个画风和祥林嫂真的很不符合。
但碍于自己?和他们之间鲜明的对比,她到底没开口,总觉得太嘲讽了,像站着说话不腰疼。
等终于爬到山顶,三人放任自己?躺着,一动不动,秦晚依旧是第一个恢复过来的,她眺望远处,只觉得天高云阔,世界之大和个人之小,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反差震撼。
这个山顶是他们目前所爬上的最高的一座,也是最陡峭最危险的一座,他们爬的时候根本不敢直起身来。
上官静特地外放藤蔓,牢牢的抓住上面的石头?,每人腰上绑一圈。
秦晚也是头?一次发现?,这么狼狈的、手?脚并?用的、如还不能自理的婴儿?一样?的姿势,居然很是省力。
此时站在这山顶上,直接就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待周围一圈的高山,原先?在山脚时觉得它们高不可攀,但现?在感觉也就那样?,颇有?一种千山万壑匍匐在我脚下的豪迈与狂放。
忽然,秦晚的目光定格在他们来时的路上,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因?为所有?的山都还披着一层厚厚的雪被子,他们一路走来或者爬上来都会留下明显的痕迹,秦晚隐隐觉得他们走过的雪层似乎要比别的地方薄一些。
天地一片白色,想要分辨雪的薄厚是很困难的,可秦晚不会忽略自己?的直觉。
而现?在这座山,他们是爬上来的,留下的不是雪中的脚印,是人那么宽的雪道。
秦晚顿时看得更鲜明了。
尤其是她还发现?自己?趴的中间的雪道比两边上官静和陆泉趴过的都要往里?面凹陷一些。
所以是吸收过了冰雪寒气,这雪就要化了吗?
秦晚心中一动。
雪化就代表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就有?春雷了。
休息之后?他们继续上路,天池山已经很近了,快一点的明天上午就能到,慢一点的也不会推到后?天。
很好?,因?为上官静玩命似的胜负欲,他们只花了五天时间就赶到了天池山。
等回来时熟悉路况还能更快。
等爬上天池山山顶的时候,他们又趴了。
但这会儿?秦晚不是累趴的,或者说某种更大的震撼压过了她的疲惫。
她努力的仰起头?,看向前方的池子。
因?为气候不对,他们没能看到那一池子的水以及池壁光滑如镜的景象,只能看到覆盖着厚厚的雪。
少了几分震撼。
但秦晚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就降低多少,因?为——
“好?庞大的能量……”
秦晚眼睛瞪得溜圆,很不能理解。
她也听过上官静关于此地被雷霆多次轰击的猜测,想着可能这个如山谷一样?凹进去的地势,会留存住一部分的雷电能量,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爬上来之前,什么都没感觉到,但在爬上山顶的那一刻,就像是有?一层无形的隔膜破碎,被关押在里?面的雷电能量猛地冲了出来。
那股能量强大的甚至让秦晚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这这!
这一幕实在是太玄幻,太不科学了。
而更玄幻更不科学的事情还在后?面——
上官静和陆泉勉强抬起头?,疑惑的看过来,上官静问:“你说什么,什么能量?”
秦晚抬手?指着面前,声音都在哆嗦,不是激动,是被那股能量压得难受:“你、你们都没感觉到,这口天池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上官静的脸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看向陆泉:“我没感受到,你感受到了吗?”
陆泉摇摇头?。
秦晚瞠目结舌。
就连对能量异常,敏感的陆泉都没感觉到?
上官静皱着眉头?:“你之前在云山市跟我所说的冰雪寒气,我只能感受到有?一种能量,其冰雪属性却没多少概念,但是在这天山呆久了,或许是被这个冰雪世界给腌入味了,我隐隐能感受到那股寒意了,面前的这口天池自然也是有?的,但能量甚至不如周围的山让我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