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让她真的按照原主的身份，去站在秦凌他们的对立面，她原本也做不到。

秦凌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确切的说，自从上次见到楚家人，得知楚醉出身修真世家之后，他就已经清楚楚醉的大概身份情况了。

只是那个时候，乃至刚刚楚醉说出那句话之前，他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人人喊打的魔界有什么瓜葛。

所以，楚醉这段时间将他带在身边，究竟在想什么？

楚醉沉吟片刻后道：“我虽然不是魔界的人，但我现在是站在你这边的。”

若非如此，她又何至于去而复返，何至于冒险在十大门派的眼皮子底下将他给‘偷’出来。

秦凌想到之前在酒楼中听到的关于魔界的种种，低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当初她在弄清楚秦凌的身份，知道了秦凌就是书中的反派，知晓了他最后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之后，就在想着要离开他身边，离开主线剧情，不掺和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只打算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就那样度过余生的。

如果不是秦凌待她太好，如果不是那场十大门派围剿来得太过突然，或许她在下山之后真的就再也不再回头，选个山水优美的地方，就这样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这剩下的余生了……

楚醉重复着秦凌的话，“是啊，为什么呢……”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宿命将她从死亡中拉起，推到了秦凌的面前，又推着她一步步的走到现在。

这么想着，楚醉露出了一个怅惘的笑，“可能有些事情就是谁也说不清楚，就莫名的被命运推着走吧……”

秦凌似乎是认同了她的说辞，没再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问了，转而问起了魔界那边的事。

楚醉看着秦凌的前后变化，开始的时候她和秦凌说魔界那边的事，说乾坤柱的事，他几乎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只问她去是打算做什么。

这会儿却开始关注起了那边的具体情况，或许，这就是魔尊的职业素养？

楚醉一边胡乱的想着，一边将自己路上打听到的事情都跟秦凌说了。

楚醉原本还在想着眼下秦凌化身为了人形，后面要怎么安全的带着他一路避开各大门派的人，将他带到伏嫣等人的面前。

结果这次秦凌维持人形的时间居然意外的短，短短一个时辰之后，楚醉就在车厢内再次感受到了灵力波动。

楚醉用精神力笼罩住整个车厢，见秦凌看向自己，又想到他似乎到现在为止还没弄明白自己能够变成猫猫的事儿，便出言安抚道：“没事，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微光闪烁，秦凌已经再次变成了一个黑团子。

楚醉：……

猫猫蹲在原地，仰头看着楚醉。

楚醉神色复杂的看着猫猫，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快被秦凌这每天变来变去的给整出后遗症了。

然而为了确定现在的情况，她还是试探性的对着猫猫唤道：“秦凌？”

猫猫没反应，只静静的与她对视着。

楚醉再次试探道：“你刚要说什么？”

“喵呜？”

“你还记得刚刚我们正在说话么？”

猫猫歪头，疑惑的看着她。

好了，懂了，又恢复到了没有人形记忆，不会说话，但能听懂她说话的猫猫状态了。

楚醉将猫猫捞起来，放在怀里摸了摸，“你这变身怎么越来越快，越来越没有规律了，真的是一点儿适应的时间都不给我留啊……”

楚醉有些愁，越靠近这边修士越多，秦凌这变来变去的，完全不受控，实在是让人难以放心。

她一边想着这些，一边随意的挠着猫猫的下巴。

许是察觉到了楚醉的漫不经心，猫猫忽的低头，将她的手指给叼住了。

楚醉察觉到猫猫的动静，低头看它。

猫猫明显没用力，完全是在闹着玩，咬完了还又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