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和涂山影并排走在一起，涂山影便时不时趁她放下防备的时候套上一两句信息，让阿瑶防不胜防，最后生起了闷气，任凭涂山影怎么逗她，也坚决不开口说一句话。

“阿瑶，是不是渴了？我给你到前方去打些水。

“阿瑶别生气了，怪我不会说话。实在是你长得太好看了，我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你要是不想作答那你就像这样闭嘴好了，但也不要万事都不回应。”

阿瑶听他说完更生气了，恨不得将鹿角变出来狠狠地把面前这个人直接顶飞了，她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几个字，“”油嘴滑舌。”

在涂山影的印象里兽人族的雌性性格大多温柔小意，还从未见过像阿瑶这般脾气古怪的女子，性格直率地可爱，他可能是新鲜感作祟，对她充满了耐心，甚至最后见她单纯无害又忍不住教她如何辨人、识人，想让她别再这么轻松地就被人骗了。

涂山影措辞了一下，对她循循善诱，“你难道不想知道如何像我一样去套取别人不愿透露的信息吗？”

阿瑶没有作声，沉默以对，涂山影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步，只见原本健步如飞的阿瑶也跟着她一块慢了下来，还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好像在催促他快说。

“我们来回顾一下。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将你救了下来，你应该先分析应有的条件，然后得出一个自认为对的答案，藏在心底之后，再慢慢地向我试探，从而判断自己的结论有没有错误，而不是贸然地去直接询问当事人，容易反被人利用。”

九色鹿族生性善良，不喜欢勾心斗角，阿瑶也就从未思考过这些事情，自然也没有其他人教她，一时接收了太多陌生的信息，她也消化不了，不能完全理解涂山影话中的意思。

好在涂山影是掰碎了揉烂了一点点教给她，“我举个简单一点的例子，比如你今天如果心情很好，我会分析你身边的每一个人，猜测你是因为其中的哪一个人变得如此高兴。”

阿瑶似懂非懂，涂山影看着她皱眉苦苦思索的模样忍俊不禁，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但下一秒就被阿瑶无情拍开了。

让待在虚空里的系统花生急得都叫出了声，“啊啊啊啊，让她摸呀，真是傻孩子一个。”花生怒其不争，它也终于看明白了自家的宿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看来等下需要它来助攻一波了。

涂山影决定检验一下他的教学成果，“你来分析一下我吧，我只回答是或不是。”

阿瑶莫名有一些紧张，好像是在上课的时候突然被夫子抽查了的感觉，她纠结半晌才问道：“狐族喜欢勾心斗角吗？”

涂山影摇头，“不是。”

阿瑶有些不敢问了，但对上涂山影鼓励的眼神，她强装镇定继续道：“你经常和别人勾心斗角？”

涂山影笑了一声，声音干净清澈如潺潺溪水，驱散了阿瑶心中的阴霾，“是。”

阿瑶有些疑惑，突然想起以前花丫头给她讲过的那些无厘头的异族部落里相当炸裂故事，“你在族中的地位不高？”

“不是。”

阿瑶的问题渐渐深入，“你需要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