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做了分内的事,但对方却给了他一个特别高的评价,这让沈亭州多少受之有愧。
可对方既然这么信任他,沈亭州义不容辞。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家世一般,那我很愿意做这个孩子的亲人。”
沈亭州也算高知家庭,但跟这两位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二代比,就显得很普通了。
苏俞眼角闪过水光,很是感动的模样。
他扭头对身旁的虞明宴说,“阿宴,你听到了吗,沈医生愿意加入我们的家,做孩子的干爹。”
虞明宴嘴角含笑,眼神纵容,抬手揉了揉苏俞的头发。
沈亭州感觉有点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没等他深想,门铃在这时响了。
不多时走进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他跟虞明宴有六分相像,尤其是那双招摇的桃花眼,简直是如出一辙。
但虞明宴身上贵公子气质要多过纨绔的张扬,这人正好相反,浪荡邪典偏多,哪怕鼻梁架着眼镜,也挡不住那股子斯文败类的劲儿。
看到沈亭州,来人挑眉,“家里有客人?”
苏俞先一步开口,“这是我孩子的干爹。”
听到这话,虞居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去看沈亭州。
沈亭州:?
苏俞扭过头,对沈亭州说话时他的语气不像刚才那么淡,笑盈盈的,“这是阿宴的弟弟。”
虞居容适时地朝沈亭州伸出手,“虞居容,叫我居容就好。”
沈亭州浅握了一下他的手,“沈亭州。”
之后虞居容跟虞明宴去书房谈事,沈亭州则带苏俞做孕夫操。
苏俞想留沈亭州在这里吃饭,但管家打来电话,说今天狸花猫的情绪不太好,问他能不能过来看看。
一听猫猫,沈亭州拒绝了苏俞的邀请,开车飞奔过去。
沈亭州一直以为许殉讨厌猫,赶过去时,对方正在用猫条喂猫。
虽然脸上没什么太多情绪,但还算耐心,猫猫不小心舔到他手指,他也没露出嫌弃,神色始终淡淡的。
看着那截柔软的粉舌,时不时蹭过许殉的指尖,沈亭州心里痒痒的。
他也想喂猫,想被舔手指。
但难得许殉能跟猫和平相处,沈亭州不忍心打破温馨的画面。
男俊猫美,看完皮都展开了。
直到许殉喂完猫条,沈亭州含笑走过去,忍不住跟许殉分享撸猫心得。
最后他总结:“它能舔你,说明已经信任你了。”
能得到猫猫的信任,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猫奴们都以此为荣!!
许殉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挑剔道:“它舌头很粗糙,还用尖牙磨我,是不是想咬我?”
沈亭州解释,“猫跟人类不一样,它们会通过轻咬来表达爱意,它咬你是喜欢跟你玩儿。”
许殉把手指伸给沈亭州看,指责意味颇浓,“但咬得很疼。”
看着那一点点,浅到几乎没有痕迹的牙印,沈亭州额角突了突。
你是什么豆腐王子,这也能咬疼!
沈亭州的舌尖在嘴巴里打架,马上就要压不住自己澎湃的吐槽欲。
这时管家走过来,“少爷。”
许殉皱眉,“你能别一直叫我少爷吗?”
管家淡淡扫他一眼,“家里的小旬不见了,突然冒出一个许殉,我只能叫他少爷。”
许殉吃了一个瘪,把嘴闭上了。
沈亭州忍不住想笑,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哪怕在许殉脾气最差,嘴巴最刻薄的那段时间,在管家面前他也会收敛几分。
原来管家一直叫许殉少爷,是不满他改名了,沈亭州还以为他家是走黑执事风格。
不过话说回来,殉这个名字的确爷见打。
太不吉利了,不能怪管家这么不喜欢。
许殉赌气地不吃午饭,在沙发上躺板板。
沈亭州过来劝了几句,“你感冒刚好一点,饭还是要吃的。”
许殉抿着唇,瘫着脸,黑黢黢的眼睛看着沈亭州。
他什么都没说,但又感觉控诉了好多好多。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孩子气?
绷住笑脸,沈亭州继续劝,“快起来吃饭吧,一会儿饭菜就凉了。”
许殉已经被沈亭州说动,身体都起来了一半,管家却在这个时候说,“沈医生先吃饭吧,一顿半顿的饿不死人。”
哧溜一下,许殉又躺了回去,还用被子蒙住脑袋。
沈亭州:……
管家,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子涵’了。
作者有话说:
小许躺板板:生气了,怎么哄也哄不好那种。
沈亭州困惑:啊?真的怎么哄也哄不好吗?
小许乖巧:哄一哄还是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