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钱。”
袁芷付了钱,从驿站出来。
“给柳莺歌寄的?”
“嗯,亳州的事处理完后,就没写过信,有点想她了。”
“想的话就回去看看,总要给自己放松一下,别崩的太紧了。”
“本来就是来亳州过个年,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父亲的案子我都要准备放下了,却又听到他的消息,我放松不下来。”
李道瑾觉得此刻的袁芷,像一朵脆弱的茉莉花,风一吹就倒了。
虽然性子和以前比起来,爽直了不少,但是他明显感觉到,袁芷心里憋了口气。
“一起都是最好的安排,放宽心。”
“谢谢你。”
李道瑾突然被这声谢谢搞得不知所措,强行让自己平静,“谢什么,和离书我还没签字呢。”
袁芷无语,她就不该对他抱太大期望。
“走了,要宵禁了。”
“明天什么计划?”,李道瑾不紧不慢的和袁芷并排走着。
“螳螂捕蝉。”
“怎么捕?”,李道瑾有些好奇袁芷的计划。
“明天你就知道了。”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合作对象都不告诉。”
“是你硬贴上来的。”
“好好好,我贴上来的,我期待你明天的捕蝉计划。”
李光业和瑞王相继被召到清仪宫,两人给宣贵妃行了个礼,便去床头看望越帝。
“阿业,阿政。”
“贵妃娘娘。”,李光业坐到宣贵妃对面的椅子上,李道瑾站在床尾,还有些不敢相信。
“都坐吧,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父皇这个样子,情况不容乐观,他不愿意走露风声,所以,这几天的早朝,还麻烦你们两个配合了。”
李光业这几年稳重了很多,许多之前觉得李光业庸能的大臣,也渐渐放松了对李光业的评价。
虽不及李修政聪慧,但在盛世年代,能远佞臣,足以保一个国家太平。
“贵妃娘娘言重了,父皇重病,儿臣定义不容辞,这几日,就劳烦您了。”
“劳烦什么,阿瑾这些年不在,本宫知道,你偷偷来看过本宫几次,你和阿政都是好孩子,本宫希望你们能携手,共保大越。”
李光业苦笑一声,“儿臣依稀记得,幼时母后天天在佛堂,儿臣吃不上饭的时候,贵妃娘娘时常来探望。”,李光业顿了顿,“光业前几年不懂事,处处跟阿瑾作对,还请贵妃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算你还有些良心。”,李修政吐槽。
李光业没理他,什么人啊!
“孩子间玩闹而已,你们的脾性,我又怎会不知道。”
“娘娘,父皇这病...”
李光业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宣贵妃打断。
“阿业,本宫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知道吗?”
李修政拽了一下李光业的衣袍,李光业一怔,“光业明白,阿瑾弟弟也有了消息,等他回来,我们好好聚一聚。”
“好。”,宣贵妃笑得和蔼,令李光业一瞬间地晃神,要是母后也对他这样就好了。
“对了,这是我给鳐儿绣的衣服,人老了,针脚看不太清。”,宣贵妃从一旁的榻上,拿出一件小孩的外衣。
李光业走近,接过宣贵妃给李鳐绣的小衣服,一看就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精致得很,李光业给宣贵妃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多谢贵妃娘娘。”
皇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吃斋念佛,就连李光业的儿子出生,都没把她从佛堂叫出来。
宣贵妃绣的这件衣服,让李光业直接在清仪宫门前痛哭。
“行了,别哭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你站一起。”,李修政十分嫌弃。
两个人幼时,一个不受母亲待见,一个母亲早亡,宣贵妃时不时去看看两人,李光业立储后,便搬去了东宫,来往也就少了。
他没想到,宣贵妃会给李鳐做衣裳。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