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心巧妙的回避开了蒋十七的问题,并递给袁芷一串烧烤。
李道瑾看不下去了,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蒋十七的衣服,一脸嫌弃,“赶紧洗洗去吧,当年在清沂山捡你的时候都比这干净,你在这,你姐能少吃好几串。”
……
蒋十七翻了个白眼,他这是为了谁啊,狼心狗肺的东西!
袁芷看着打闹的场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李道瑾就在不远处看着,袁芷双肘抵在桌子上,一手拿着串,另一只手拿了一壶酒,一身红衣,头上的红色发带随风而动,烧烤架上的炭火,映在袁芷的眸子,亮晶晶的。
她看着隔壁桌上打麻将的四人,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晚风掀起的衣角,飘在半空,映在李道瑾眼里,与永寿宫那抹淡绿的衣角重合。
大家嬉闹到很晚,沈渊和袁培早早离开,剩下这些小辈,袁蒙和沈闻星自是不会胡闹,没多久也离开了。
袁芷和沈闻光他们划拳喝酒,一直到后半夜,最后大家实在撑不住了,便被下人一一送去了拾遗宫客房。
蒋十七走之前,还不忘关心袁芷,李道瑾过来扶住袁芷,“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送阿芷回房间。”
蒋十七熬不住了,摆摆手,“拜托你了阿瑾哥,你也早点休息。”
待人都走后,原本热闹的院子里,就剩袁芷和李道瑾了。
"喝!再来一杯!尽情狂欢吧!" 袁芷高举着酒壶,身体东倒西歪地扶着桌子,毫不犹豫地将酒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眼看着她即将向后倾倒,李道瑾迅速伸手一把扶住袁芷纤细的腰部,并将她轻轻推向自己怀中。
醉酒后的袁芷并不安分,她对着李道瑾又是拳打又是脚踢,嘴里还嘟囔着骂他是个流氓。不仅如此,她甚至拿起不知是谁遗落的宝剑,扬言要一剑劈向李道瑾的脖颈处。
李道瑾只觉得好笑,曾经那个只要一碰触到她的手腕便会遭致怒斥的女子,如今竟然挥舞着利剑想要砍他。
"大胆贼人!拿命来吧!"
只见他身手敏捷地几下便制服了袁芷,然后用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提起她娇小的身躯,宛如抱着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
"你快放开我!难道你想耍流氓不成?看招,接我一记如来神掌!" 尽管已被束缚,但袁芷依旧不依不饶地挣扎着,试图挣脱李道瑾的掌控。
啪!
清脆的巴掌在李道瑾脸上响起来,李道瑾有那么一瞬间被她打懵了。
死丫头,一身牛劲!
折腾半天,终于到了袁芷房间,但袁芷又死活不肯脱鞋,把李道瑾折腾出一身汗。
他平时怎么没看出来,这人喝完酒脾气愈发大了。
“听话,脱了鞋睡觉。”,李道瑾好声好气地哄道。
“我不!这是我的战靴,我要穿着它去消灭贼人!”
李道瑾耐心说道,“好好好,贼人已经被消灭了,听话,脱了战靴,让战靴休息会。”
“不行!本姑娘的战靴,才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我要穿着他,乘风破浪。”
袁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说着还挥了下并不存在的披风。
李道瑾真想一掌把她劈晕,太折磨人了。
刚有这个想法,见对面的人安静了,李道瑾刚想要送她去床上,没想到人哭了。
豆大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滴一滴往下掉,砸在桌子上,崩出一朵大大的泪花。
“怎么了?怎么哭了?”
李道瑾轻声细语,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袁芷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