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呢?”
正当两拨人对峙,突然来了一队衙役,说接到报官,这里有人闹事。
捕头看见袁芷的匕首架在范坚脖子上,“大胆!宵禁时间打架斗殴,都跟我去衙门!”
“是他先动的手。”,袁芷反驳道。
“我不管谁先动的手,现在是宵禁时间,一律给我进衙门反省。”
捕头叫何忠,平时就看不惯范坚的作风,今日他也知道肯定是范坚作恶,但是没办法,只能都把人带到衙门。
就这样,好好的宵夜之旅变成了衙门一日游。
几人被分开,范坚一伙在另一间房。
何忠先去了袁芷这边,差人将蒋十七提出来,“你说说,为什么先动手?”
蒋十七将范坚在街上所做的恶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蒋十七本想着吃完面后,去逛逛玉川热闹非凡的夜市,但却被不远处的一伙人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范坚大咧咧地坐在擂台中央,而在他身旁,则跪着一名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女孩。更令人气愤的是,女孩右侧肩部的衣物已被撕裂,白皙的肩膀就这样暴露在外,而此时的范坚正用色眯眯的眼神紧盯着跪地的女孩。
这名女孩年纪尚小,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光景,但其面容姣好,五官精致,显然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只可惜似乎无法开口说话。
“那个畜生,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你们说说看,这种人难道不该狠狠教训一顿吗?我刚才没能打死他,都算是他运气好!”蒋十七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然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当时没有留意到周围那帮虎视眈眈的壮丁,他肯定会冲上去给范坚一拳。
然而结果也可想而知,蒋十七不仅没能教训到范坚,反而遭到了对方的毒打。李道瑾这边的审问也是一样,路见不平。
那个女孩一直躲在袁芷身后,貌似也不会说话,袁芷给何忠说了缘由,何忠也没在追问,带人去了范坚那边。
好不容易逮到范坚,不关他个十天半个月,他不解气,范坚行事乖戾,何忠一直抓不住他的把柄,上头还有个当县丞的姐夫,属实是玉川毒瘤!
这一夜肯定要在牢里度过了,袁芷找了个角落,扶着那女孩坐下。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她能听懂。”,蒋十七抢答。
“你闭嘴,问你了吗?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袁芷劈头盖脸给蒋十七一顿臭骂。
那女孩拉拉袁芷的衣角,指着蒋十七,摇摇头,示意是蒋十七救了她,不要凶他。
蒋十七擦擦嘴角的血,“还挺有良心。”
又是袁芷的一记眼刀,蒋十七彻底不敢说话了。
“她应该是不会说话,手语打的很熟练,不像是后天的。”,李道瑾开口道。
“原来是这样,也没有能辨认她身份的东西啊。”
那女孩听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破旧的牛皮,递给袁芷,看得出来,上面写了一段话,但由于年岁太久,有些字已经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