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欲何为?”达摩堂首座好奇问道。
“师弟想尝试从他们口中探寻些线索,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意图嫁祸于我等。看看到底是谁在做这得龌龊肮脏之事,用这一招祸水东引。”
“你可去戒律堂,请他们领你前往。只是那些贼人嘴硬得很,恐怕难以问出有用之情报。”达摩堂首座略显无奈地说道。
“师弟明白,但总得一试。我等名门正派,自不会行那刑讯逼供之事,以免遭人非议。”
“那你此行务必小心,那些魔教贼人狡猾多端,须防他们暗施手段。”
“谨遵师兄教诲。”赵世逸拱手拜别后,便朝戒律堂方向行去。
此次骚乱虽仅波及数间偏房,未对少林寺造成重大损失,亦属不幸中之幸事。
不久,赵世逸便在一名戒律堂僧人的引领下,踏上那条通往地牢的青石小径。小径蜿蜒曲折,穿行于茂密的竹林之中。竹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轻响,宛如天籁之音,为这幽暗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穿过竹林,一座古朴的石门映入眼帘。石门之上青苔斑驳,岁月痕迹尽显。推开石门,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地牢乃是少林寺最为森严之地,寻常人难以逃脱。门口仅有几名守门的僧众,见到赵世逸等人前来,恭敬行礼后,缓缓推开沉重的大门。
地牢内部昏暗异常,几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四周。墙壁湿润,水珠滴落,地面湿滑,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名状的泥土腥臭气息。
上次几名魔教贼人,身上穴位被封,直接被关入牢门之内,受到的不过是简单的看押,并未经历什么特别血腥残暴的刑罚。他们在抓捕时受的皮外伤,也已被僧人妥善包扎处理,没有进一步感染。只是他们身上的穴道被戒律堂独特的手法封住,无法行功运气消肿,脸上淤青尚未散去,看上去略显滑稽。
这几名明教教徒见赵世逸走到牢门前,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躺在地上,背对着赵世逸,假装未曾察觉。
赵世逸目光复杂地看着这几名躺在地上的明教教徒,缓缓开口:“今日,你们明教的五散人周颠与说不得和尚曾想前来营救你们,地牢前的那场骚乱,你们想必也有所耳闻。周颠挨了老夫两爪,受伤跑了,说不得也被我师兄空智挡在牢门之外,他们救不了你。”
然而,那些教徒们似乎丝毫不为所动,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世逸微微叹息,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和遗憾,对那几名明教教徒说道:
“我知你们明教之人,骨头硬如铁,信仰坚定,不畏生死。但你们可曾想过,就这样被人不明不白地利用,死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真的值得吗?你们成了别人的替罪羊,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在外逍遥快活,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追求的信仰和荣耀吗?”
话音未落,突然其中一名教徒猛地爬起身来,怒目而视,对着牢门外的赵世逸吼道:“你说谎!曾兄弟绝不是那样的人!”
赵世逸心中一凛,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你所说的曾兄弟是谁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悄然升起。
“曾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