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非得让我大伯知道这件事吗?”
耿玉儿闻言,脸色剧变,声音也颤抖起来。
“如果你不愿让大伯知晓,那就悄悄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隐瞒这一切,你明白吗?”
耿玉儿此刻陷入了两难。
这样的秘密压在耿玉儿一个人身上,实属沉重。
“好吧,如果我告诉你,你记住,此事千万不可泄露出去。”
“哎呀,好了,你别啰嗦了,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这个孩子,并非他们唐家的血脉。”
“你,你说什么?孩子,不是唐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耿天豪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会发生在他的家庭之中。
“父亲,当我得知这件事时,我的震惊之情和你现在一样,但确实是耿静书亲口告诉我的,我想,没有比她更了解真相的人了。”
"孩子,非唐云哲血脉,此子究竟何人之子?罢了,其归属已无关紧要,此事隐藏至今,已有几何时日?”
“此事,我也无从知晓,他只在往昔提及过,恰好那一日,我被困于那个密室之内,她便构想了此计策。”
“即是说,她有意跌倒,以此导致胎儿流失,是这般意思吗?”
“不错,她口中的‘失足’,实则在暗夜中伏地伪装。”
“她太过狠心,如此行事,确实难以自圆其说。”
“父亲,她是出于无奈,你想想,万一孩子降世,唐云哲发现并非亲生,岂不是将引来更大困扰?”
“也罢,如此一说,确有几分道理。”
“父亲,我已将一切告知于你,你务必替我保密,可好?”
“不过,如今有人疑心是你推倒了静书,并且认为你是为报复唐家而为。”
“他们要猜疑,就让他们猜吧,无论如何,此事我绝不会泄露半句。”
“好,我明白了。”
耿天豪闻言,微微颔首,随后径直离开了女儿的闺房。
他远不如耿玉儿单纯,也不会轻易泄露这个秘密。
他深知此事重大,至少,得让耿天华明白,女儿究竟所为何事。
约莫十几分钟后,他看见耿天华怒气勃发地从大门闯入。
然而,他早有预见,此事不能在家中提及。
“走吧,兄长,随我去外面一趟。”
“何事?家中不可言说?还有,玉儿在楼上吗?若在,我要见她一面。”
“兄长,若你想得知真相,便随我来,如此叫喊,于任何人都无益。”
耿天华蓦然转身,神色严峻地对他说。
他意识到,这其中必有隐情。
他选择了妥协,跟随对方走出这栋宅院。
来到屋外的小庭园,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好了,这里无人打扰,现在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此事与玉儿有关吗?”
“不,此事乃她自行所为。”
“她自己?难道静书是自己摔倒的?不,我怀疑唐云哲已有所察觉。”
“你说唐云哲?”
“不错,否则你以为我会无故至此?他怀疑玉儿对她下手了?”
"这怎么可能呢?若是如此,岂不是误会重重了?"
"换句话说,此事与玉儿并无瓜葛,我要你如实告诉我,不能有一丝隐瞒。"
"不仅与玉儿无关,更甚者,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这些都是静书她一手策划的。"
"什么?自己策划的?你在开玩笑吗?她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流产的戏码?你不会是失去理智了吧。"
"兄长,事实确是如此,因为那个在她腹中的孩子,并非唐云哲的血脉。"
"你,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是长辈,现在可不能胡言乱语。"
"兄长,我没有乱说,我是追问了多次,玉儿才向我坦白这一切。"
耿天豪的坚定神情让他逐渐相信,他并非信口开河。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们的静书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兄长,她是否如此已经不再重要,我们必须查明孩子的来历,至少心中有个底。"
"我明白了,我先走了。"
耿天华无法平静,这样的事,他不愿发生在自家。
显然,唐云哲目前对此一无所知。如果真相大白,只怕他们的女儿再也无法踏入唐家之门。
他心急如焚地奔向医院,甚至记不清在路上跌倒了多少次。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
女儿自小温顺听话,何时竟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老耿,你去哪里了?气喘吁吁的,快来坐下说话。"
刚进入病房,孙雪华还没搞清楚状况。她只看见他大口喘息,料想他是奔跑而来。
"父亲,你怎么了?"
"去去,把门,把门关上。"
"关门?为什么?"
"我说关你就关。"
耿天华忽然变得暴躁,孙雪华不明所以,但看他的反应,显然事态严重。
她慌忙走过去,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