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有些内容,若没有几十?年的沉淀,根本写不出来?,可蔡甜今年也就三十?多岁,众人只得感慨这都是天赋啊。
对于这样的人,怎么能只当个教书夫子?。
几人商量之后,还去问过翰林院大学士江老,见她老人家也有此想法,便自发提议让蔡甜破格重入翰林院。
比起太君后识字,她们翰林院更需要蔡甜。
几人以万大人为首,早朝后就眼巴巴等着见梁夏了,谁知道她今日不在宫里。
几位大臣丝毫不放弃,干脆留在宫门口等,于是梁夏刚回?来?,就被几位翰林院的大臣拦住了马车。
一君三臣下了车,一路步行进?宫,边走边说话。
“皇上,蔡夫子?国之栋梁,只用来?教太君后念书,是否有些屈才了?”
梁夏双手?抄袖,“……是有点。”
“皇上,蔡夫子?本就是从我翰林院里离开的,如?今既然重新朝堂,要不人还是归我翰林院吧?”
梁夏沉思,“好像有道理。”
“皇上,春闱在即,翰林院跟礼部都缺人手?,如?果有蔡夫子?在,不仅我等会轻松很多,于社稷来?说也是好事。”
这些年蔡甜为了赚钱,基本上需要笔杆子?的活儿她都干过。
她出过书,给大儒校正过文稿,替人印过字帖,教授学生的时?候自己也在饱览群书,并没有停止过学习。
大儒们知道她的名?字,市面?上留着她的著作,小到话本,大到各种经论的注解。
对于蔡夫子?的学问,梁夏评价是深如?海。
原本让她进?宫当太傅,其实就存了让她进?翰林院的心,只是这话不能由梁夏一个学生来?提。
蔡甜值得翰林院去请她,是因她的本事去请,而不是因她是皇上老师,才能进?翰林。
而且按着夫子?的性格,她喜欢爹爹是真?,但心里装着大梁更是真?。
若只留她在后宫同爹爹厮守,那才是梁夏这个学生的过错,是她这个皇上跟整个大梁的损失。
梁夏没怎么犹豫便点头,“你们同她说,她若是答应了,人便归你们翰林院,同时?挂太傅一职,享太傅的品级俸禄跟待遇。”
几人拱手?作揖,“谢皇上。”
她们目的得逞,连忙备车去望水巷请人。
李钱跟在梁夏身边,犹豫一瞬,轻声问她,“皇上,人被翰林院劫走这事,玥太君后他知道吗?”
梁夏猛地停住脚步,“……”
那肯定不知道啊。
原本梁夏跟窦氏说今日就能见到蔡夫子?了,窦氏嘴上不说,其实偷偷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真?就等着学习了。
梁夏猜测,按着她爹的性子?,这么高?兴说不定还会亲自下厨炸点什么好吃的。
……这要是满怀期待后知道了蔡甜还没进?宫就被她分给翰林院,以后也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教他,估计会抄起量衣尺打她。
“我还有折子?要批,就不去留玥宫看我爹了。”梁夏脚步一拐,直接去御书房。
李钱问,“太君后要是找人来?问您呢?”
梁夏仰头望天,“李钱啊。”
李钱立马道:“在。”
梁夏委以重任,“你也这般年纪了,该学学怎么帮我哄男子?了。”
李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您是说沈君牧?”
梁夏耳廓微热,知道马车里的话被李钱听见了,她面?上依旧正经,温声说,“这个我自己可以,……我现在说的是哄我爹。”
李钱,“……”
哄男的,这种要求,他这个皇上还是头回?听说。哄女的他也许行,但哄爹他没有经验啊。
“也没别的,我爹要是打我,你记得拦着点就行。”梁夏幽幽叹息。
上次挨打,还是她跟松果两人去赌坊鏖战了一夜,以小博大,凭借陈妤松身上仅有的两钱银子?,险些赚了快五百两!
谁知赌坊老板输不起,一气之下告状告到了窦氏面?前,点名?指她梁夏,说她能掐会算出老千。
梁夏被窦氏提着量衣尺,追了整整一条巷子?,边追边问,“你还敢去赌!”
陈妤松跟陈妤果也被蔡甜抽了一顿,原因是,“钱全是大夏赚的,你俩就只会数银子?喊口号?”
不过窦氏也就装装样子?要打她,毕竟赢了五百两啊!这要是输了两钱,可能就真?的要挨打了。
最后怕赌坊报复,五百两还回?去一半,剩下的两百五十?两,窦氏拿走一百五十?两,剩下的一百两,梁夏五十?,松果一人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