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一咽,当即红了脸。
他慌忙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只有江怜在身侧。
江怜捂着嘴,憋着不敢笑。
那边李宁东已经拿到了一捆药,花了一两多。
陆行安走前给了他二两,现在就剩六百文了。
他将钱收好。
转头就见江怜已经在诊脉了。
他快步上前,就听钱大夫说:“身子好,但是生养不易。”
江怜不太意外。
他嫁人三年都没有身子,多少能猜到。
李宁东上前问:“钱大夫,能开个调理的方子吗?”
江怜却说:“别了吧,我跟…”江怜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三年都没有过身子,估计是不好有的,别费钱了。”
钱大夫以为是他们成婚三年没有孩子。
他说:“不光要夫郎看,汉子也得瞧瞧,毕竟成婚三年了。”
李宁东知道大夫是误会了。
也不解释,坐下就想让钱大夫给诊脉。
他刚伸出手,就听江怜说:“我前头的汉子走了,如今要再嫁,所以来瞧瞧。”
“哦。”钱大夫明白过来。
“无妨,药方还是能开的,回去按时用就行。”
钱大夫说能开药方,那就是还有希望。
李宁东眼睛亮了起来。
“钱大夫您给我也瞧瞧,万一我身子不好呐。”
钱大夫乐了,真给他诊了脉。
这汉子壮的跟牛似的。
啥事没有。
钱大夫说:“回去努努力,凭你这身子,要娃还真不难。”
李宁东乐坏了,一直看着江怜笑。
江怜难得的红了脸。
也跑到门口,跟脸发烧的林意一起站在门口吹风。
禾苗对钱小午算账很感兴趣。
他觉得神奇,就这几个珠子到底是怎么把账算明白的。
江怜也开了一捆药。
直到出了医馆,禾苗才看到李宁东手里提着两捆药。
他问江怜:“都是你的药?咋给你开这么多?”
江怜笑着说:“一次一个月的,可不就得这么多。”
说话几人间又到了集市上。
禾苗在一家果脯铺子上给陆晓挑了几样吃的。
又给陆老头包了包蜜饯。
陆老头一直吃着药。
总说嘴巴苦。
上次陆行安匆忙回来,也带了一包蜜饯给陆老头。
他约摸着快没了。
林意捂着荷包,有点不想花。
可想着自己难得来镇上一趟,什么都不买又觉得有点亏。
最后他买了半斤白糖,和一斤肥肉回去。
这一下就花出去不少。
他又有点心疼。
江怜说他手小,明明他家柱子舍得给他花钱。
林意把荷包放好。
“苦日子过惯了,真的花一分钱都要心疼。”
禾苗知道这种感觉。
他感同身受。
“是舍不得,钱递出去比割块肉还疼呐。”
江怜被他俩的模样逗笑了。
禾苗虽然不舍得花钱在自己身上,可对家里人倒是大方。
这一背篓的东西可值不少钱。
“你自己舍不得,对陆晓倒好,那一丈棉绸布可贵的很。”
禾苗摸着柔软的布料,抿嘴笑了。
“给家人买东西,我都舍得。”
江怜一愣。
是啊,这是家人。
禾苗大概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家人了。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他这些年过的比谁都苦,却被陆家人拯救了。
几人坐着牛车,满载而归。
到了村头,李宁东把牛车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