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安搬了个小凳子坐到他面前。
有意想说些别的。
他伸手摸了摸布料:“这布料不错,挺柔软的。”
禾苗说:“当然了,可贵了,花了七百文钱呐。”
陆行安见他神色活泼,有意顺着他的话说。
“那是,好布料就得这个价,你打算做套夏衣?”
禾苗点头:“这是给晓晓做春衣剩下的料子,刚好够给他再做身短打,留着夏天睡觉穿。”
陆行安又摸了摸布料,问他:“你的呐?你给自己做了什么?”
禾苗缝完了领口,把打结的地方用牙咬开。
不太在意的说:“这料子太贵了,我没多买,晓晓要定亲,新衣用粗布给他做我舍不得,就买了好的,你摸摸,可柔了。”
禾苗说的无心。
他觉得陆晓还小心疼他是应该的。
买好的布料给他做衣服也是应该。
可这落在陆行安眼里就不一样了。
禾苗啊禾苗,你怎么这么好?
陆行安往他身边靠了靠。
“爹和晓晓不在家?”
禾苗点头:“大哥背着去三姑家了,晓晓也跟去了,说晚上在三姑家吃饭。”
陆行安“哦”了一声,看天色还早,起身插上了院门。
禾苗眨着大眼睛问他:“咋了?”
陆行安不回答。
两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不咋,想吃你。”
陆行安将人抱进屋,用脚踹上门。
可怜的木门“咯吱”一声。
差点撞碎了。
门口的牛犊子听到动静转头从院门的缝隙往院子里看。
心想这个高大的主人,力气真大。
日落西山。
陆行安吃饱喝足。
老样子,怎么把人弄脏的就怎么给人洗干净。
他收拾好禾苗,又给自己收拾了一番。
李宁东让今晚去他家吃饭。
本来是要带禾苗一起的,可看着睡熟的禾苗,他决定不叫醒他了。
李宁东家今天热闹,帮着盖屋子的都请来了。
陆丰和柱子也在。
柱子晚上轻易不出门。
但有他们在,他就不怕回不了家。
席间江怜问陆行安,为啥禾苗没来。
陆行安支吾了几句,说禾苗有点不舒服,早睡了。
江怜怎么说都年长几岁,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抿嘴笑了笑,没再问。
只是提前留了份饭菜。
今天人多,汉子们都喝了酒。
陆行安今天喝的多。
柱子也喝了不少。
陆丰见他俩都要喝多,自己就没跟着喝。
别一会三个醉鬼找不到家。
村里黑的早,李宁东看今天都喝了酒,怕回去不安全,就烧了几个火把。
陆丰背着柱子。
陆行安被江怜塞了份饭菜。
宝贝似的搂在怀里。
三人点着火把往家走。
柱子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光亮。
他今天喝的多。
成亲的汉子了,还让人背着,他有点懊恼的说:“早知道晚上不出来了,这会跟个瞎子一样。”
陆丰想拍他一巴掌。
可两只手没空。
他冲着陆行安说了:“老二,给他一拳。”
陆行安嘿嘿直笑:“还有这好事。”
说着真给了柱子一拳。
柱子“哎呦”一声。
“你俩咋还跟小时候一样,我说句话都要挨揍。”
陆丰说:“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你还得挨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