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知道他俩心里都不安。
他忙安慰:“也许不是啥坏事,至少村长跟我说的时候是带着笑的。”
陆行安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说:“那人跟我摔下悬崖的人是被我压在身下的才……”
陆行安顿了顿,想到那天自己将那人死死拽在身下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仰头躺下。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陆丰见说了不该说的,忙改口:“他俩是江洋大盗,死了就算了,你可不一样,你是为了咱们村子的安宁,村子现在谁不夸你,你现在是英雄了!”
陆行安笑了,“可拉倒吧,要是不是那几个汉子跑上山去追了,我都打算回家睡觉了,当什么英雄。”
禾苗也说:“就是,咱们就是村里的普通老百姓,这英雄谁爱当谁当。”
陆行安觉得也是,受这么大的罪不说,还把禾苗操心成这样,谁要当着英雄!
陆晓和陆丰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去。
他们一回家就见陆兰和马正已经在家等着了,都想知道陆行安的现状。
见他俩回来了,陆兰就忙问:“咋样,老二咋样了?”
陆晓笑嘻嘻的说:“好多了,跟我们说了半天的话,鸡汤也能喝了。”
陆兰一听,这才放心了一些。
“能吃能喝就好。”
陆丰也说:“三姑放心吧,禾苗照顾的好着呐,良子也在,老二说让家里都放心。”
他们正说着李宁东两口子也来了。
他们也是来问消息的。
“大哥,安子哥咋样了。”
陆丰说:“放心吧,都好着呐,今天还问我你家的粮食要回去了没有呐。”
李宁东咧了咧嘴。
“下趟我跟你们去,我也去看看安子哥。”
柱子说他:“你得了吧,一只胳膊还吊着,瞎跑啥。”
李宁东抬了抬手。
“胳膊早就没事了,是江怜不放心,非要我吊着。”
江怜抿嘴笑了笑。
他问陆晓:“禾苗咋样?”
陆晓说:“都瘦了好多,我看小哥脸色也不好,卫良哥说小哥是操劳的,不过他已经给开了方子,不用担心。”
江怜点了点头。
陆兰也说:“是啊,都操心着老二,其实禾苗才是受累的那个。”
她说到这就要骂:“都是隔壁村那几个鬼迷心窍的,害苦了我家孩子。”
林意见她又要恼,忙安慰。
“娘,别难受了,二哥和小哥都没事了,搞不好过两天就回来了。”
马正坐在边上半天都没说话。
他心里也不是滋味的很。
这些天他就住在陆行安家里,给他家收拾牲口,忙田里的活计。
每天晚上他都要站在院子里望。
心想,原来自己也是喜欢热闹的。
陆行安又在医馆里住了几天,这两天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他腿上的伤挺严重。
周卫良说最少有两三个月走路都不利索。
他胸前的伤口更是深的很。
陆行安依稀记得胸口的伤没有这么严重。
换药的时候他就问周卫良。
“我这腿是树枝弄的,这胸前的伤口是刀伤?”
周卫良给他上药,说:“开始的伤口也是树枝扎的,后来的是刀伤。”
“后来?”陆行安不解的问。
周卫良抬头往外看了看,见禾苗不在,他才说:“你送来的时候胸口就憋着一团瘀血,但你人又没有意识吐不出来,还好有这个伤口流出来不少,所以……”
他顿了顿又说。
“所以我就给划深了些,瘀血流出来了你才能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