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朱老三撬锁,意图偷钱却被官差抓的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不少好事的人上门去打听。
禾苗敷衍的说:“就这么回事吧,反正官差抓住了人,怎么定罪,衙门说的算。”
来打听的人一听他这么说就都不好再问什么了。
只是三天后村里就有了冯华指使朱老三来铺子闹事的流言,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
他的铺子也没人再去。
冯华气的骂朱老三废物,但对目前的情况也是无计可施。
从朱老三被抓到定罪也就用了五六天的时间。
陆行安在衙门把事情说的清楚。
说是朱老三喝醉了,把要上门盗窃的事说了出去。
话传到他耳朵里,所以他就留了心眼,这才抓住了朱老三。
官差没什么不信的,毕竟人都让堵屋里了,还能假的了?
朱老三被判了重罪,虽然不是死罪,可数罪并罚也够他在牢里住一辈子的了。
他跟前的几个小跟班也没好到哪去。
尤其是冬瓜,因为是他开的门栓,所以他被判的也不轻。
这事在村里传了很多版本。
但他们几兄弟对这事闭口不谈,只说听衙门的。
冯华那边的生意自然就没法做了,他们三人因为分钱的事又打了一架,闹的十分难看。
这边几兄弟还像往常一样,几人轮着去守铺子,去镇上卖野物。
晚上也不必守夜了。
二蛋每回来都有吃的,所以现在他几乎每天晚上都睡的铺子里,这样一来倒像是多了个看铺子的人。
这天下了大雨,没人上山,他们也就没守着铺子,都各自回了家。
禾苗还是被朱老三的事吓着了,这两天就有些不舒服。
陆行安端了碗糖水进屋。
“早知道那天不让你在隔壁屋听着了,吓着了吧。”
禾苗摇了摇头:“当时有大舅在屋里陪着我和晓晓,我倒还真不怕,但就是事后……越想越怕。”
陆行安怪心疼的。
他吹了吹碗里的糖水:“不烫了,你喝两口,甜甜嘴。”
禾苗捧着碗喝了两口。
“晓晓呐?让他别瞎跑。”
陆行安说:“放心吧,他去村头接良子去了。”
禾苗点了点头:“良子是听说了家里的事才回来的吧?”
陆行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笑着说:“不管他们,你累吗?我搂着睡一会?”
禾苗笑着点头。
陆行安脱了衣裳钻进了被窝。
他把禾苗搂在怀里,轻拍着哄他睡。
陆行安歪头看着禾苗,他心里其实怕的要死。
要不是杨老大碰巧听到了朱老三的话,那他真不会想到朱老三想对禾苗不利。
只要一想到朱老三对禾苗动过心思,他就觉得浑身冒冷汗。
这些日子里只要瞧不见禾苗跟陆晓他就心慌。
他叹了口气,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瞧着禾苗在他怀里睡的熟,他又觉得窝心。
他凑近禾苗,往他唇上亲了亲。
禾苗在睡梦里嘀咕了两句。
陆行安不敢再造次,搂着小夫郎睡了过去。
周卫良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
他一进村就瞧见了陆晓。
陆晓手里拿着一把野花,正低着头跟孙宁说话。
孙宁家里给他定了婚事,可孙宁并不愿意。
他心里憋闷,就经常找陆晓说话。
他俩一块长大的,自然无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