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颇的惨死,激怒了宾铁期。
宾铁期下令不分老幼,屠城!
突然,氐人的铁骑像洪水一样冲向城门。
幽州将军被铁骑踏成了一摊泥。
此时,有亲兵来报,“袁定国的婆娘带着三个孩子骑马跑了。”
“快去追!”宾铁期气急败坏,嘶声力竭。
“那是汗血宝马,已经跑远了,根本追不上。”
宾铁期拿起鞭子抽打亲兵。
“唰!”
亲兵的脸上出现了血痕,“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老贼受死!”袁定国看宾铁期身边的人不多,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朝他看来。
宾铁期回头一看,连忙闪到一边去。
亲兵抓住了袁定国的手臂,夺下刀,然后压在他的身上。
接着,周围的几个亲兵一拥而上,把袁定国捆住了。
“原来你是在骗我!你是不是告诉你的妻儿,趁我们进城时,找马逃走?他们走了,也就罢了。反正你是不想再跑了,严加看管!”宾铁期喝道。
直到三天后,幽州城被氐人血洗了一遍,老弱病残,无一得活。
“整顿兵马,进抵海州!”宾铁期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队伍最前面。
一个亲兵奉承道:“大王,攻下海州,我们离京师就不远了。打下京师,您就是整个中原的大汗了。”
宾铁期心里很受用,“哈哈,捉了皇帝老儿,叫他当我的奴仆!”
一天后,大军到了海州城下。
驻守海州的将军,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阎乌本,其麾下有精兵三万。
宾铁期事先早就派出探子,知道内情了,因此不敢大意,派出袁定国前往城下劝降。
袁定国在城下仰着头,“阎将军,末将死不足惜,但千万不可投降氐人。”
阎乌本站在楼上,冷冷地看着下面的袁定国。
忽然,“嗖”的一声,一只箭射中了袁定国的背,他骤然倒下了。
这是宾铁期射的,“该死!我叫你劝降,你却劝他坚守,要你何用?”
城上的阎乌本大叫一声,“放箭!”
只见黑压压的箭,向宾铁期射来。
宾铁期跌下马,躲在马肚子下面。
马却被射成了刺猬,死了。
亲兵也几乎死绝了。
宾铁期身后的氐人军团,距离他有五百米,因没得到他的命令,按兵不动。
他刚要从马肚子下走出来,却见城墙上有无数根羽箭射向了氐人军团。
遮天蔽日,密如飞鸟。
“快撤!”宾铁期大叫。
氐人军团转身后撤,在撤退的过程中,踏死了一些人……
到了傍晚,宾铁期站在海州城一里外的一座矮山上,观察城内的情况。
幕僚走到他的身边说:“大王,我看过了,城内的水源在城外,只要掐断水源,不攻城,也可渴死他们。或者不掐断水源,在水里撒上巴豆粉,他们吃了坏肚子,浑身无力,攻城也就很容易了。”
“我们有弩炮,轰他个天塌地陷,怕他作甚?”宾铁期捏着拳头,热血直往上涌。
“弩炮,留着打京师用。这海州城,拿下很容易。”幕僚阴险地笑了。
“就按你说的,现在就去撒巴豆粉。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无力抗争!”宾铁期“嘿嘿”笑起来了,声音凄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