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玄净却有点紧张。
郑闺美把绳子给了两人,一人拿一头。
“开始!”郑闺美叫道。
董玄净拽着绳子,并把绳子的一节缠到了手臂上,咬着牙齿使劲拉。
“这次你输定了。”柳青隐把绳子缠到了腰上。
董玄净的力度比较大,将柳青隐拉过来了一点。
柳青隐有些慌张,用脚抵住沙地。
“你赢不了我的,哈哈。”董玄净大笑。
“混蛋。”柳青隐怒不可遏,抓住绳子,向后拽。
此时,董玄净被拉上前一米多。
他也学着柳青隐,用脚抵住沙地。
“你们别把手拉破了。”郑闺美为他们而担忧。
“不会的,他马上就输了。”柳青隐狠狠地用目光剜董玄净。
董玄净故意向前一步,绳子松懈了,柳青隐栽倒在地。
然后,董玄净使劲一拉,竟把柳青隐拉到那条线的边缘了。
柳青隐很着急,用双脚抵住那条线,不肯过去。
董玄净却笑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柳青隐拉过来了。
“你输了。”董玄净把手上的绳子解开,丢在地上。
“你玩阴的,不地道。”柳青隐也把绳子丢地上了。
“甚么叫玩阴的?甚么叫不地道?我用绳子拉的你,又不是直接用手拖的你。”董玄净面露不屑。
“我来说一句罢,这拔河的前后,我都看在眼里。这次是柳青隐输了。”郑闺美盯着董玄净说。
柳青隐牵了他的马,正要离开。
此刻,董玄净抓住了他的手臂,“别走,去我家坐坐。比试输了,又算得了甚么。我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
柳青隐想留下,但面子上过不去,继续向前走。
郑闺美跑到他面前,拦住他,“跟我走罢,去他家看看。他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你怕甚么?而且,天下大乱,你一个人去哪里?你的大仇,我也会帮你报的。”
柳青隐听郑闺美这样说,也就顺坡下驴,掉转头来。
董玄净身上全是血斑,走在路上像个“凶犯”,他自己很介意,口里嘀咕着甚么。
柳青隐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拿出一套干净的长袍,喊住董玄净,抛给了他,“拿着,换上。”
董玄净也不客气了,拿了干净的衣服,在一棵大树后换上了,然后风度翩翩地走出来。
他在前面带路,前往他的家中。
半路上,一个骑驴的小厮看到董玄净,急忙说:“公子,快点回去,老爷昏倒了,刚刚醒,说要见你,叫我们出来找您呢。”
“为何昏倒?”
“还不是为您的婚事,您拖了两年了,廖员外都发了脾气。老爷和廖员外吵了一架,回家后就昏倒了……”小厮一脸疲惫。
“我马上回去。”董玄净的白脸变成红脸了。
“你骑我的马先回去罢,我们跟小厮去你家。”柳青隐把马牵到董玄净的面前。
董玄净没有犹豫,骑上了马,对他们说:“我先去了,你们也快点来。”
柳青隐、郑闺美共骑一匹马,而小厮骑着驴在前面走。
马比驴快,但他们不熟悉路,也只得控制马速,跟着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