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有贼,你看着地上。”郑闺美指着地面。
“这林子里应该有人,大家小心点。”农夫轻轻说。
采药人捡了一根断木,拿在手里,前后看着。
三人又往山上走了二十多米,听到了山那边传来的打斗叫喊声。
三人急忙跑到山顶,看到几个山民正在围攻那个尖下巴的山民。
“你们都住手!”农夫大喝道。
一个颧骨很高的山民停了手,“你是哪来的东西?你是他甚么人?你不说清楚,连你也一起打!”
“他是我的一个友人,你们打他,我就要打你们。”农夫的鼻孔张大了。
“嘿,你这土里土气的土鳖虫,也敢来打你爷爷!找死!滚一边去!”颧骨很高的山民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农夫怒了,上前去,一拳打中了他的下巴。
他的下巴顿时脱臼了,脸色惨白,跪地求饶。
另外几个山民不信邪,凑过来出拳打农夫。
农夫拿出腰里的刀子,把他们的手臂都割伤了。
农夫揪着一个黑脸的山民,恶狠狠地说:“为何打他?”
黑脸颤着声音说:“他、他赌博输……输了几千两银子……我们在他家里找不到他……就、就来山里找他……”
“这笔银子,我看也是你们使诈,骗了他。这样罢,我放了你们,你们也不要再找他要银子了。”农夫咬着牙齿说。
黑脸哭丧着脸,答应了。
农夫把他推到地上,大叫,“都给我滚!”
几个山民屁滚尿流的跑了。
尖下巴的山民跪在农夫的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头,“你是我的恩公,我要为你当牛做马。”
说完,他吐了几口黑血,瘫倒在地。
“原来,黑血是他吐的。”郑闺美恍然大悟。
“他一定是中毒了,用解药,应该还有救。”采药人的呼吸很急促。
郑闺美拿出了身上的小药瓶,拿了一粒小药丸,喂到了尖下巴的山民的嘴里。
山民咽下去后,躺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你们看到那边的一场山火了么?是黑脸那些人放的火。他们在那里杀了几个人,埋在树下了,又担心日后被发现,就点了一把火。我看到他们点了火,就呵斥他们。他们不仅不听,还找我算旧账——”山民一脸无奈。
“甚么旧账?”郑闺美很想知道。
“唉,是他们在赌场上设局,让我借银子赌博,结果越输越多。”
“他们这些人,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了他们也不算过分。”郑闺美的嘴角抽搐着。
“唉,那些事都是我自己造的孽,该我受苦。”山民低下头。
农夫说话了,“你为何吐了黑血?是被谁下毒了?”
“是我自己没分清毒蘑菇,生吃了几根,就发作了。如若不是你们给我的解药,我早死了。”山民的眼里涌出了感激的泪水。
“别说了,一件小事。反正你也要出山去看你的娘,要不咱们一起走?我们也想早点走出山林,去集镇上看看。”农夫扬起眉毛说。
山民拍拍身上的土,“这山里的路,我最熟悉了,我带你们出山!”
他捡了一根木棍,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
此时,天已成了灰色,没多久,也便黑了。
他要早点带他们三人,走到前面山上的一个山洞里过。
但是他刚恢复没多久,体力不够,走上山没几步,便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