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这段不毛之地,就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地方。
这个村子很大,田里有很多人在干农活。
郑闺美喊住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便把马喝水死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汉子惊诧道:“你们外地人也许不知道,那片地方曾经张过这一片很毒的草,后来被一个江湖郎中用烈火烧了。这种草虽然不再长了,毒性却藏在了地里,至今没人敢喝哪里的水,不敢在那里种地……死了一匹马,无所谓,要是人喝水死了,可就惨了……”
郑闺美这才了解原委,点点头。
她又问走哪条路,是去往南方的。
汉子指着右边弯弯曲曲的一条小路,“往这边,可以到河边,坐船到南方,这是最近的。”
郑闺美道谢后,带着父亲、山民,走上这条小路。
小路上长了很多荆棘,划破了衣服的下摆。
“一把火烧掉!”她蹲下来,用你火折子点燃了比较干枯的荆棘。
这些荆棘一碰到火,瞬间“噼噼”烧起来了。
三人赶忙跑到远处。
那头的几个农民站起来,大骂他们:“你们放野火,会烧到我们的庄稼的……”
三人夺路而逃。
几个农民赶来,把野火扑灭了。
三人回头一看,那些农民没追上来,也就放慢了脚步。
走了三里路,终于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到了?”郑博望大喜。
“肯定到了。”郑闺美的嘴角上扬,嘴边荡漾着花。
绕过一片颀长的青草,一条大河横在他们眼前。
三人沿着河岸走,没看到码头,亦没看到船只。
世上只有达摩可以一苇渡江,他们只是凡夫俗子,根本做不到。
路遇一个挑着鱼篓子的黑脸老汉。
郑闺美问他到哪过江。
黑脸老汉哈哈大笑,“就在前面。你们赶快去,还能赶得上!”
山民纳闷了,“您为何如此高兴?”
“我今日钓到了一条鲈鱼,当然高兴了。”黑脸老汉说完,把鱼篓子放下,让他们看鲈鱼。
里面有三条活蹦乱跳的鲈鱼。
一会儿后,黑脸老汉背起鱼篓子就走了。
三人匆匆往前赶去。
走了大约一百多米,三人看到了岸边的一个斜坡。
斜坡最下面横着一艘七米多长、三米多宽的木船。
可是船夫不在。
“要不我们上船,划过江罢?”山民笑道。
“可以是可以,谁把船送过来呢?如若送船过来,这边又无人,如何再过去呢?”郑闺美问的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山民只好上岸,在河边的土路上站着,希望碰到人,问一问,到底谁是船夫。
不久,一个大婶提着一篮子香菜,走了过来。
山民问她,“那个船夫怎么不在?我们想过江?”
“你们没碰见他?他天天蹲这儿钓鱼!”大婶指着河边。
“是不是那个脸黑的老人家?”郑闺美上前来说。
“对对对,你见过他?”大婶很惊讶。
“刚才在路上见着了,他只说他钓到了鲈鱼,要回去弄了吃,没说他是船夫,还叫我们往这边走。”郑闺美的语气里有埋怨的意思。
“唉,你们上当了,他就是船夫!”大婶跺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