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我们去!”肃王解开他脚上的牛筋草,把他拉起来,朝前推着。
牛得意不情愿地走着。
郑博望担心他会跑掉,还用手拉着他的胳膊,和他并排走着。
“你们说话要算数啊,我把银子给你们了,你们可要放了我啊。如若我早知道你们这么厉害,我才不听齐王的鬼话呢。”牛得意懊恼了。
“你见过齐王?”肃王皱眉道。
“没有,我见到的是他的一个谋士。”
“谋士?他竟然还找了谋士?真是天大的笑话!”肃王冷笑道。
“我若早听我的熟人的话,就好了。真不该掺和你们皇子之间的打斗!”
“你已经要杀我了,还狡辩!”肃王恶狠狠地说。
“我知道我太笨了,被他们利用了。”牛得意低着头,快步走着。
沿着河岸走了大约一里路,出现了一个河湾,这里长着很多香蒲草。
郑博望挟持着牛得意,一起向里面走去。
里面的很多野鸭子被惊到了,扇动翅膀,飞上天了。
郑博望看到很多野鸭蛋,回头叫女儿快捡。
郑闺美顿足道:“您看好那人,小心他跑了。”
牛得意继续向里面走,忽然大叫,“走错了,不在这边。”
他转过来,向另一片香蒲草走去。
但走遍里里面的角角落落,也没看到船,更别提银子了。
“船呢?”肃王扭着眉毛。
牛得意很紧张,哆嗦着嘴唇,“一定是别人偷了!”
“还有谁会偷?一定是你说谎!”肃王的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了。
他的脸上出现了鲜红的五指印。
“我带你们去我的熟人家,他有船。”牛得意低声说。
肃王拿刀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告诉你,我们还信你一次,如若再吗没有船,杀了你,扔到江里喂鱼!”
牛得意全身打颤。
他走出香蒲林子,来到了河岸,转身向来时路走去。
众人跟着他走了大约四里路,很烦躁了。
“到底还有多久?”肃王用刀拍着他的头,“我们要过江,你知道么?要赶着去南都,你耽误了老子的事,杀你一百次,也不足以补偿你的罪过。”
“是是,我知道了。”牛得意缩着脖子。
他脸上的伤口处,流的血结成了红褐色的血痂。
他往右边走。
大家跟着他走了几百步,转过一处杨树林子,看到了几间歪歪斜斜的茅草屋子。
他走进每个房间,都没看到人。
“奇了怪了,他去哪了?”牛得意嘀咕道。
“你不会是又在骗我罢?”肃王拿起了刀。
牛得意条件反射似的,举起手臂挡住脸,“不会的,他应该是去田里了,但我可以叫他回来。”
“别耍花样,你怎么喊他回来?难不成拉我几个人去田里?”
“不需要的,那边有一个铜钟,是我和他之间的暗号。我只要不停地敲钟,他在田里听到了,一定会来的。”牛得意一脸谄笑。
“好,那你去敲钟。”
“我的手还捆着呢。”就得意举起被绑住的双手。
肃王把他手上的牛筋草解开了。
牛得意拿起地上的一个棒缒,不停地敲打地上倒扣的那个锈迹斑驳的铜钟。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