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撕好的番薯,递给了父亲。
郑博望用另一只手拿着番薯,大口吃着。
她手里的番薯有些没烤熟,但没时间了。她大口咬下吃了……
他们吃饱后,一边走,一边寻找草药。
走了两里路,又看到一座石桥。
郑闺美的眼尖,看到了桥蹲下的很多鱼腥草、马齿苋。
她摘了很多鱼腥草的叶子,揉成泥后,敷到了父亲的肿手上。
“啊!”药汁的刺激,使他感到难受。
但他挺住了。
他的脸色苍白,坐在路边的草地上休息。
此时,从天上飞过很多鸟。
他看了看身后的林子,“保不齐后面的林木子里有人?”
有个瘦矮的老头扛着锄头,往这边走来。
“老人家,往南都去,怎么走?”肃王恭敬地说。
“过桥,往东走。”老头的头也没抬。
肃王扶着郑博望站起来,往桥上走。
郑闺美似乎看到了桥面的凹陷处在动。
她拉住了肃王和父亲。
她扛起一根木棍向桥面扔去,桥竟然散架了,落在水面成了一堆石头。
肃王和郑博望面面相觑。
这时,那个扛着锄头的老头不见了。
“又是齐王!?定要杀了他!”肃王拿起刀,插到了地里。
郑闺美、郑博望走在前面,肃王紧紧跟上来了。
三人走了五里路,没看到一个人。
地里的庄稼都长得挺好的。
肃王感到很热,脱了外衫,拿在手里。
此时,从前方跑来了一匹黑马,上面坐着一个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长刀。
“齐王,又来了!”郑博望大惊失色,急忙闪到路边的河下。
郑闺美朝着肃王喊:“快躲起来!”
肃王和郑闺美一起走下了河,就站在河边。
齐王骑着马冲下来了,他咬着牙齿,拿着刀向肃王挥去。
但肃王一跳,直接跳到了河中间,
这是一条小河,河心的水也只漫到小腿处。
“呀!”齐王扥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向肃王杀去。
肃王跑上了岸,齐王骑马追上来。
肃王知道他的马跑得快,无法逃避,只能又跑下水。
这时,郑闺美找准机会,拿刀砍破了马脖子。
一腔乌黑色的血喷洒在了河里,染黑了水面,但血水迅速扩散、变淡、流走。
马疼痛难忍,把齐王摔下了水。
马自个跑了。
齐王从水里爬起来,浑身泥泞。
肃王冷笑着朝他走过来。
忽然,齐王抓起一把泥沙,朝肃王、郑博望、郑闺美撒去。
三人闭上眼,伸出手挡住眼睛。
一会儿后,泥沙都沾到了他们的头上、脸上。
他们睁开眼睛,齐王早不见了。
“又让他跑了!定要抓住他!”肃王拿着刀,砍着流水。
齐王的那把长刀,还静静地躺在河边。
肃王捡起来一看,“果然是好刀,只是被那个畜生拿了,也被玷污了。”
他把齐王用过的长刀扔在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