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日傅将军弃了都城、弃了妻妾,带着十几个亲信骑马,连续数日,跑了九百多里,终于来到了大梁州,见到了他从前的拜巴子兄弟、现在的大梁州节度使秦典彻。
他大哭一场,当然是把真实情况都讲了。
秦典彻也瞧不起那个小朝廷,多次想取而代之,只是苦于没有引路人。
目前,傅将军熟悉地形,又怒发冲冠,刚好可以利用他攻打南都。
到时候,秦典彻打下了南都,就自己称帝。
如若傅将军不听话,一杯毒酒足矣。
想到这里,秦典彻忍不住心花怒放。
他拿了一块布,递给傅将军擦眼泪。
“那个皇帝没有,如若不是我们这些武将为他在边疆做屏藩,他能安心当皇帝?现在他皇帝家破败了,还想削夺武将的兵权,现在不反,更待何时?”秦典彻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当晚,秦典彻安排傅将军及其亲信住下了。
次日,秦典彻和傅将军商议出兵的日子。
“不能打任何旗帜,一路上绕过城池,直逼南都,早早杀了皇帝,也就掌握了天下。”秦典彻老奸巨猾。
“我是被那个姓韩的赶出来的。他喜欢玩偷袭的手段。咱们这次也玩偷袭!南都的城门很多,应该有守兵很少的地方,咱们白天事先看好,夜晚再派人爬上城墙,杀了守兵,下楼打开城门,到那时,咱们就可以打他给措手不及了……”傅将军笑眯眯地说。
“你觉得什么时候出发为好?”
“我看就在今晚出发,毕竟九百多里的路程,好走好几天呢。”傅将军仰起下巴说。
“好,就这么定了。”秦典彻把手拍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
……
这天夜晚,韩天魄正搂着丁思梅说着情话,忽然有人敲门,“噗噗噗”,很紧急。
韩天魄极不情愿地开门,张嘴就骂。
那个小兵跪下大惊道:“将军,外面有人攻城。”
“谁啊?”
“黑夜里,看不清人,我只听到那些兵的声音是西北口音。”小兵颤着声音说。
“啊?”韩天魄差点昏倒。
丁思梅凑过来,拉着撒娇。
韩天魄一拳把她打倒了,急忙穿了衣服、靴子,出了门。
只剩下丁思梅坐在地上哭泣。
韩天魄派人叫来院子里的文书,“你赶快骑马去宫里,找人把玉武帝绑到我的宅子里来。”
文书打着哈欠,点头说:“马上去。”
不久,韩天魄来到了城门楼上。
只见楼下的那些西北兵个个举着火把,下面灯火通明。
他看到了站在城下不远处的傅将军,大骂道:“叛国老贼,你还有脸搬来西北兵?杀你一百次也不能赎去你的罪恶!”
傅将军哈哈大笑,“你把我赶走了,还赖在南都,不返回北边,意欲何为?”
“我不走,正因为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还没死。我若走了,你们这些人岂不是翻了天?”韩天魄气得脸红脖子粗。
“嗖!”
忽然一支箭从城下射到了韩天魄的额头上。
“啊!”韩天魄倒下了。
他身边的几个卫兵蹲下来,看到从额头的伤口处冒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难不成箭镞有毒?”一个卫兵嘀咕道。
不一会儿,很多西北兵,甩上绳子,套住了城墙垛子,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