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被大军包围了。
外面的小喽啰,不知死伤多少。
踏破天拿着大刀,指着涌进来的郑博望、允辞等人,“我与你们官军,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在山寨大开杀戒?”
“你还问我?你问问你的自己人!”允辞怒道。
踏破天看着大桌左右的一干兄弟,“你们说,是谁惹了事?”
没人敢站出来。
允辞指着一个尖脸的大汉,“就是他,把我的婆娘掳走了!”
踏破天大叫:“你把人家的婆娘掳走了,赶快找来,还给人家!”
尖脸的大汉离开座位,去出门去找了。
不久,尖脸的大汉把氐人女子扛来了,交给了允辞。
允辞发现她是睡着的,而且衣服也破烂了,还想甚么,却看到了郑博望的眼神,忍住了。
踏破天拿着刀,走到尖脸的大汉面前,咬着牙,把他给捅死了。
其他土匪吓得面如土色。
踏破天举着刀,“我的人得罪了你们,现在我把女人还了、这人也杀了。但你们进了山寨,杀了我那么多的弟兄,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老土匪!”允辞把氐人女子,交给身边的两个军士搀扶着。
允辞走到踏破天的面前,怒目而视。
踏破天大吼,“你留下性命即可。”
允辞打了他一巴掌。
踏破天拿刀要砍允辞,却被身后的一人杀了。
原来郑博望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走到了踏破天的身后,出其不意将其杀了。
那些土匪离开桌子,想跑,却被军士们一一制服。
“留着干甚么?全杀了!”郑博望皱眉道。
“咔!”
“咔!”
“咔!”
……
聚义厅瞬间成了修罗场。
郑博望等人走出了聚义厅。
此时,统领那七千人从山寨后进攻的偏将俞啸川,前来汇报,“将军,末将派兵杀了几百名小喽啰,但还有几个人骑马跑了。”
“跑了也就算了,你看现在山寨里还有多少米肉,吩咐厨子,架起大锅做饭。如若大锅不够,就宰了山寨后院的那些牛羊,烤了吃了。”
“是。”俞啸川拱手退下了。
院子里早有军士们烧起了几堆篝火,看起来很亮。
但是负责搀扶氐人女子的两个军士前来说:“她、她已经没气了。”
允辞急了眼,急忙跑到一间屋子一看,果然肢体冰冷了。
“我看早就被那大汉折磨死了,他给你的时候,尚有一丝体温,现在完全冰冷了。”郑博望冷静地分析道。
允辞到底意难平,拿了刀走到聚义厅,叫人点了一根蜡烛,找到了那个尖脸的汉子,用刀把他剁成了肉泥。
然后,他叫人点燃了聚义厅。
“甚么狗屁聚义厅,完全是贼窝!”
允辞流了泪。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土匪,竟然可以邪恶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