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辞还以为她死了,连忙拉动绳子,却发现绳子那头很轻。
一直拉过来,才发现绳子被切断了。
“她跑了!”允辞怒道。
“她跑了也好,反正她是一害,大鱼也是一害,现在两害均除,岂不是好事?哈哈。”郑博望乐呵呵地笑了。
但是允辞怅然若失,走进营帐躺下去歇息。
晚上,郑博望端来了御酒,允辞也不愿喝。
郑博望知道他的心病,也不多说,走开了。
但次日天蒙蒙亮,守在岸边的十几个军士,抓到了五个氐人细作。
五个氐人是坐小船偷过来的。
郑博望得知消息后,亲自审问五个氐人。
有四个氐人当场吞了携带的毒药,死了。
还有一个氐人被拦住了,没吃下毒药。
“谁派你们来的?”
“这、这,是一个叫龙女的女人,游到了江边,找到了我们的将军,说你们大营防守不严,可以混进去,在饭菜里下药,毒死你们。”氐人偷偷瞄着郑博望的脸。
“你们的大军早就撤了,怎么江北又有了氐人?”
“几日前,我们的大王宾铁期,重新派了几百人来了,叫我们密切观察你们的动向。”氐人的双手开始发抖了。
“你想活命么?”
“唉,就算我回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我在你们这里也无法生存。你们还是让我死罢。”氐人的脸黑了。
“好,我敬你是条汉子,成全你。来人,拿酒来。”郑博望爽朗地说。
不一会儿,有军士端来了一碗酒。
“递给他。”
军士把酒碗递给了氐人,氐人一饮而尽,摔了碗。
他抢过身边军士手里的刀,抹了脖子。
一抹鲜红的血,喷到了帐篷上。
“拖下去埋了。”郑博望侧过身去。
……
不久,郑博望去见了允辞,把氐人细作的话全讲了。
允辞气愤难平,“真该听了你的话,把她给杀了。现在她反而和氐人勾结了,还想毒死我们!岂有此理?”
“你想怎么办?”
“我想去杀了她!”允辞用拳头捶打着桌子。
“我派五十个死士,跟着你,以防万一。”
“白天不好动手,我想到在晚上去。”允辞摸着下巴说。
……
月儿上了树梢。
允辞带了五十个死士分乘几艘小船,在茫茫夜色中,划到了江北。
他们把几艘小船藏到了芦苇荡里,然后悄悄上了岸,去寻找氐人的大帐。
他们找了很久,才在一里外的大山丘下,看到了驻扎在山丘上的几十顶帐篷。
帐篷外的火堆还有火星闪烁,空气里还有烤羊肉的香味。
看来他们是吃了羊肉,刚刚休息。
但到底哪个龙女住在哪一顶帐篷呢?
还得费心思去找。
有几个氐人兵在外守夜,却打着瞌睡。
允辞让几个死士上去,杀了他们。
然后,允辞悄悄在每个帐篷外,竖着耳朵听声音。
忽然,当他走到最大的一顶帐篷后的时候,听到了他熟悉的女声。
一定是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