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继续在石板上写字:“忠魂永存天壤”。
写完后,他令几个军士在石板上凿出字来,凿完后,竖起来就行了。
此刻,有亲兵找到了郑博望,“有海商来见。”
郑博望喃喃道:“海商?”
他跟着亲兵上了船,站在船板上,他看到了附近海域停泊了五艘中等木船。
而船室内坐着一个人,见他来了,笑吟吟地走出来了。
此人自我介绍,说他叫陈齐鸣,长期在海外从事走私贸易,现在朝廷放开了海禁,他很高兴,最近听说郑将军的船队停靠在这岛上,所以前来认识一下。
其实,此人绝非善类,在十年前,靠在海上劫掠为生,后来抢了一艘佛郎机的商船,在上面发现了十万两黄金,从此发迹。
他买了十几艘木船,来往于扶桑国到锡兰国沿线海岛,赚了不少钱。
他之所以靠近郑博望的船,是因为他听孛泥国上的几个老者说,国主已经把全部的黄金给了中土天朝,跟着郑博望返回了。
也是他运气好,在这里碰到了郑博望的大船。
他起了歹意,想杀了三艘船上的人,抢走船上的黄金等物。
他本来就是海外浪子,逐利而生,还有什么礼义廉耻等道德规矩可以束缚他的呢?
郑博望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还一个劲儿地夸赞他。
眼看到了傍晚,郑博望交代厨子,弄几个好菜,他要和陈齐鸣喝酒……
不多时,酒菜摆到了桌子上,两人喝得酒酣耳热。
陈齐鸣大着舌头,豪情万丈地说:“兄弟我这些年在海外,也尝了甘苦,一把年纪了,不想再做浪子了。我想归顺朝廷,还请您在朝里,替我美言几句。”
郑博望哈哈大笑,“你能想到归顺朝廷,这很好。如今皇上年富力强、励精图治,也需要海外义士的帮助。”
“我、我……有一处港、港口,就在前方海域,不远,就十里左右,反正您也要回朝……顺、顺便去、去看看……”
“好!”郑博望满饮一杯酒。
两人吃完后,陈齐鸣回到了他的木船上。
天亮后,他的船队开在前面带路。
郑博望下令海岸上的人速速上船。
幕僚说:“还有那几十个失踪的人,没来。”
郑博望皱眉道:“不是死了,就是赖着不走了。我们几千人不可能等他们少数人吧。我们先走,不管他们了。”
于是,岸上的军士们都上了船,拉上了船板……
三艘大船跟着陈齐鸣的船队,航行在茫茫大海上。
风平浪静。
郑闺美问了父亲,从父亲的口里,了解了陈齐鸣的情况。
“爹,我看此人面相狡诈,绝无好意,您要提前防备啊。”
“嗯,突然找上门来,其中肯定有蹊跷。”郑博望点点头。
郑博望召来幕僚,对他说:“待会,我大概要上岸看看。如若事出有变,我会点燃一个鞭炮,你们听到响声,几千人全部下船,杀他个片甲不留。”
幕僚说好,转身去安排了。
郑博望在袖子里藏了火折子,把几个鞭炮交给了郑闺美。
一个时辰之后,来到了一座小岛。
船只停泊稳当,郑博望等人下了船,来到海岸。
陈齐鸣很热情,带他们去很大的一个吊脚楼里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