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博望的右手拿着刀,要砍向这些人,却不料踩到了一个生蚝上,摔了一跤。
眼看那些人的刀棍就要打到父亲身上了,郑闺美心急如焚,大喝一声:“且慢!”
郑闺美冲过来,和这六个大食人打起来了。
以一敌六,很难胜利,但只能拼命一搏了。
有的拿刀,有的拿棍,把她围住了。
郑闺美翻着筋斗,跳出了包围圈,然后一刀砍破了一个大食人的头。
很快,血从这人的头上冒出,像蚯蚓一样爬满了他的脸。
他愤怒异常,“呀呀”叫着要冲过来,跑了几步,却倒下了。
“没用的东西,也敢欺负你姑奶奶!”
此时,郑博望早就爬起来了,拿刀砍断了一个大食人的右臂。
此人痛苦地嚎啕,随即捡起地上的胳膊,溜了。
还剩下五个人。其中一人长着高鼻梁,目光犀利。
郑博望拿刀指着高鼻梁,“尔等只要答应不再骚扰咱们,咱们可以放尔等走。如何?”
“现在已经迟了,不是你们放我们走,而是我们要你们偿还血债!”高鼻梁冷酷无情。
“那好,尔等既然想去阎王殿,那我就送尔等一程!”郑博望说完,拿刀刺向高鼻梁。
高鼻梁侧身躲开,拿脚踢开了郑博望的刀。
高鼻梁跑到了海边,并且下了海。
上午那艘消失的木船,又出现在了这片海域。
郑博望担心高鼻梁上船逃走,急忙跑下海,与高鼻梁扭打在一起了。
其他四个大食人站在原地不动,大概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打法。
郑博望比高鼻梁反应快,很快把他的胳膊扭了过来,并且把他的头按进海里喝海水。
反复如此,高鼻梁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只得求饶。
郑博望把高鼻梁拖到海岸上,用脚踏在他的头上,“你说,这木船上的人是不是尔等杀的?尔等既然敢杀人越货,何以不敢承认?”
“饶命、饶命,我们不也是为了生存么。”高鼻梁瑟瑟发抖。
“你说,如何害了人?”郑博望踩他头的力度加大了。
“那是七天前,我和几个兄弟开船到海上。刚好看见了这艘船,船上有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小男孩。船上有布匹、银钱。岛上什么都有,就是缺布。我们不想用银钱去换,生了歹意,骗他们靠近我们。等我们一上船,就把他们杀了,扔到海里了……”高鼻梁说完,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郑博望。
“尔等还干过什么坏事?”郑博望厌恶地说。
“我说了、说了,你可别、别杀我。”高鼻梁全身发抖。
“你说吧。”
“我们每年都会杀掉那些上岛的人,抢了他们的食物、钱财,再把他们的尸身扔到海里喂鲨鱼……”高鼻梁的声音越来越小。
郑博望拿起刀,从高鼻梁背后捅入,然后抽出来,又捅了几刀,直到他断了气。
血液从刀刃流到尖,滴到地上,洇湿了沙地。
“还有谁?过来啊,过来啊!”郑博望睁大眼睛,嘶吼着。
那剩下的四个大食人互相对视,退后几步,忽然怪叫着冲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