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壮汉把阿勒旺抬走了。
阿勒旺痛叫的声音还在云楼客耳边回旋。
“把米、药等物放洞里吧。”总管安排的那些水手挑来了货物,云楼客对众多水手说。
“客官,我们为您准备了烤羊宴,请您去品尝。”长老笑眯眯地说。
云楼客点点头,带着船总管前去赴宴。
那地方不远,就在一座山下。
早有人收拾干净了,摆放了很多平整的石块。
宾主坐定后,各拿起小刀割去羊身上的肉。
“这羊是喂了一年的新羊,肉很嫩。”长老咀嚼着羊肉。
“我看很好,不腻,肉很焦。”云楼客嘴角上全是油。
船总管很矜持,不敢放开了吃。
忽然,有人跑来了,“长老,阿勒旺跑了!”
“混账东西,如何让他跑了?抓回来呀。”长老急眼了。
“抓不到了。他打伤了几个人,拉着他妻子跑了。他们俩跑到海边,抢了一条船,便划走了。哪里找他们去。”这个人说。
长老把一根羊骨头扔在了他脸上,“走,别站这烦我。——传我命令下去,以后再碰到阿勒旺和他的妻子,一律打死!”
“是!”这个人说完,匆匆走了。
“一点小事——客官,您吃!”长老朝云楼客假笑。
“阿勒旺没有勾结海盗,而是海盗要杀他,是他自己逃出来了。”云楼客耐心地解释。
“不管那些事了,反正他已经跑了。”长老又割了一片羊肉。
“那伙海盗,几天前被我打败了。他们的首领求我饶命,我可怜他,放过了他。可他劣性不改,还在害人。我就不客气了,叫水手们放炮,把海盗的大船轰沉了。”云楼客说得云淡风轻。
“幸亏客官神武无敌,否则海盗们上了岛,我们可要遭殃了。”长老摇头道。
“这些海盗是我天朝东海沿岸的渔民,只因朝廷实行海禁,他们为了求活路,铤而走险,当起了海盗。在海上飘,不一定要当海盗,也可以来往各国互通有无,赚些银钱。这条路,他们不走,偏要走害人的那条路。假使他们不惹我,我才蓝的管他们。只是他们在海上却要劫掠我的商船,你说我能不气吗?”云楼客的剑眉竖起。
“海盗坏。”长老说。
“我已经送他们上西天了,他们不会再来骚扰我的商船了。”云楼客喝了一口酒。
“今晚客官就在岛上住下?”
“不了,在船上过夜。你看,这天色已暗了——还是船上安全。”
有一个大食人在附近燃起了四堆篝火,暗黄的火光映在他们脸上,显得诡异而神秘。
“这岛上除了大食人,还有其他人么?”云楼客盯着长老看。
“没、没,没有。这荒岛距离天朝五千多里,谁会来这里?”长老的目光躲闪。
“哈哈,在说谎。有什么事,还能瞒过我?”云楼客笑道。
“你、你看见什么、什么了?”长老愕然。
“我看你的脸色就很僵硬,肯定是有话不想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岛上住了其他人。”云楼客大口吃着羊肉。
“你、你知道了?”长老垂下眼睑。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哈。”云楼客说。
长老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几天,是有两个人,好像是父女,他们上了岛,就住在那座山上。”长老指着黑暗中的一座山头。
“你不担心他们是海盗派来的?”云楼客一时严肃起来了。
“我们打不过他们。已经有几个人被他们杀了。”长老放下手里的小刀,神情怆然。
“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干掉他们?”云楼客站起来说。
“你去了也没用,他们可是绝世高手。”长老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