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丌家重心转移到北方来,两家还做过几年邻居。
丌外公那时候忙的团团转,他老婆也是个女强人,忙着帮丈夫把事业稳定下来,也就顾不上大女儿,所以那段时间丌从陵基本就是跟着周家的两个女儿混着在周家长大的。
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儿,一点不掺杂别的因素,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
周家两口子甚至提过干脆两家认了干亲算了,只不过后期被丌外祖拒绝了。
于是乎当周彧说他和从陵谈恋爱的时候,两家自然都是大喜过望,一点都没怀疑过,期盼着他们俩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周彧和丌从陵两个人也就顺理成章的结婚。
直到两个人离婚的时候,周老头才知道,原来这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只不过是周彧和丌从陵的交易。
周彧希望靠着岳家的影响,加上成家立业,能够丝滑的从周老头那里接过公司的权柄,不然以周老头的脾气还有的好磨。
无外乎是看在从陵和丌家的份上,不好一直磨着他。
丌从陵借着周家的登云梯,顺利的扩大自家公司在北方的影响,占据更大的市场,行更大的便利,本来是两家双赢的局面。
谁知道后面周彧被周老头偶然间得知了一个叫于清嘉的姑娘,出差回来不先回来看老婆,反而先去看别的姑娘?
周彧从没见过周老头脸色寒成那副模样,但他也吊儿郎当惯了,见事情败露,干脆承认了,将事情全盘托出。
周、丌两家坐在一起,商讨这件事情的始末结果。
丌外祖一开口就是,“不然离婚算了?”
丌家丌外祖这一辈他们兄弟七个,他排老大,家里人心齐整,各有所长,家里的事业也一直是向上的,家里小辈也一个比一个争气。
唯独一点,他们兄弟七个一家最少也有一个儿子,兄弟七个加起来十一个小子,妥妥的和尚庙。
就他一个人头胎得了一个闺女,亓家这一辈唯一的大姑奶奶,别说他疼,就是他们兄弟几个都没有不疼的。
丌外祖这话一出,周彧便不着痕迹地,不安的搓了搓手,两家向他们两人确定了确实是没啥大情谊,离婚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事情好不容易尘埃落定,马上要结束的时候。
丌从陵不顾众人的眼光,直视着周彧,当众干脆的说了一句,“我怀孕了”。
原本已经达成共识的众人,沉寂了两秒,瞬间炸开了锅。
周彧作为同样不知情人,那一瞬间被这个消息炸的,大脑一片空白。
周老头反应过来,气的随手拿起桌上果盘里的苹果,准确的砸在了周彧的身上。
“好一个私下合作,你们骗完我们离婚也就罢了,你告诉我,从陵是怎么合作到合作怀孕的?”
周彧罕见的,被臊的脸红。
周丌的外祖脸色阴沉,半笑不笑似说:“要不咱们做个亲子鉴定?”
周彧这时候站起来,很有担当似的,走到丌外祖身前鞠了一躬。
“是我的错,不过亲子鉴定还是不用了,不要折辱从陵和我的孩子。”
见他态度良好,丌家人脸色好看了几分。
周彧走到丌从陵面前,有些不好意思道:“去、去医院行吗?”
然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医院,在医生对周彧说出恭喜后,周彧的脑子又空白了几秒。
丌从陵检查完后,曾在医院直白的问过周彧,“要不要打掉?”
周彧猛地抬头,直直地看向丌从陵,用眼神谴责她,同样直白的表示,你好狠的心啊!
丌从陵无奈,“合作结束了,你真想和我过一辈子?本来就是我们俩贪欢,可我肚子里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以后我们俩各自有家庭,工作那么忙,我们能给他什么啊?除了钱,我们能分给他的注意力注定会少的可怜的,这对他一点都不公平。”
远处的众人站的齐齐的听着他们俩争吵,默不作声。
周彧又坐下薅了一把头发,他极少会有这么想把头薅秃的时刻,哪怕是刚进公司跟那些老狐狸叫板的时候也没有。
他坐在那,看着丌从陵的肚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结了婚,在商场上背靠背,应付家里也是肩并着肩,这么多年下来,要说一点感情没有,纯属放屁。
这个孩子要是真不要,他怕是这辈子都没脸见丌家人,没脸见从陵。
如果真不要这个孩子,那大概会成为所有人的坎儿,总不能看见和从陵有关的一切,就想起曾经没有的孩子。
这时候的周彧还很年轻,他一向目标明确,大学没毕业,就和亓从陵结婚,一毕业就进了公司。
在有丌家坐镇的情况下,在周氏跟他爹争权还争了两年。
二十四岁毕业,二十六他成了一把手,堪称顺风顺水,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唯一的意外就是二十七岁那年,他意外的当爹了。
生意上所向披靡,但是他这么大把年纪了,风月事不过就是一个亓从陵仅此而已。
哪怕是于清嘉在他没离婚的时候他都没碰过。
他觉得这是他在为两个女人负责。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要脸,但其实这是一个受两个姐姐荼毒,教育的很成功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