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的许宝生大喊道:“君义,快回去叫人来!”
张君康和张娴儿的眼神瞬间变了,老宅也来掺和,那就一个个收拾!
赵三福被张君康抓起头发,狠狠地把头往地上磕,哐当一声,脑门肿起大包,鼻子磕得冒血。
“我先带妍儿姐回去。”张娴儿沉着脸道。
此时张妍儿不能留在这,被攀扯上,反倒麻烦,还是先回去换了鞋袜。
张妍儿回去后,张君义带着刘金桂过来。
刘金桂对许宝生的嘴甜也是极受用,看到他被赵婆子和赵富贵拉着打,立即大喝一声,加入厮打。
张君义插着缝使阴招,抓起一把泥,糊了赵富贵一脸,再拿棍子敲赵婆子扯住刘金桂头发的手。
一时间,许宝生等人占了上风,赵婆子被刘金桂抓得满脸血痕,她这是替许宝生报仇。
旁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谁也没有上前拉架,赵婆子人缘差,谁都不想帮她。
刘金桂是童生亲娘,帮了忙说不准有好处,但是得罪了赵婆子,说不定背地里就被赵婆子记恨上,想法子阴回去。
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导致大家都只能看看。
张君康看了一会儿,拿上东西就往回走,狗咬狗正好,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沉浸在厮打中的五人,压根没发现,他们盯准的人,早就走了。
最后是刘金桂骑在赵婆子背上捶打,许宝生狠狠给赵富贵来了一脚,疼得他捂裆倒地,蜷缩成虾状。
张君义跳来跳去,东来一下,西来一下,打得不亦乐乎。
看到赵家三人都躺在地上哀嚎,刘金桂才满脸解气地站起身。
“老泼妇,敢惹我们张家,打不死你!”
“呸!”
刘金桂母子,狠狠地吐了口痰,落在了赵婆子和赵富贵头上。
许宝生环顾四周,张妍儿早就不见人影。
只得自我安慰,这会儿自己头发散乱,仪表尽失,没看到也好。
等刘金桂三人离开,赵婆子才哎哟呦地爬起来,看赵富贵已经疼得脸色惨白,动弹不得,赶紧让赵三福回去叫人来背。
赵三福也疼,但是在赵婆子的催促下,只得忍痛顶着脑门大包和风干的鼻血,一瘸一拐地回去叫人。
周围的人散开,赵婆子心疼地边哭边骂:“鳖崽子!死娼妇!等着报应吧!一家子的短命鬼,明天就让鬼差拖下去,拔了舌头,敲断骨!”
回到张家老宅的许宝生也是止不住地骂,他的脸被赵婆子抓花了,眼睛让赵富贵打得乌青,怎么看怎么丑。
吴氏气得心口直抽,赵婆子一家来凑什么热闹。
三房一听是赵婆子和赵富贵打的,立即就断定是蓄意报复,再一听是赵三福先去撞张妍儿,许宝生才和他们打起来,便有些不确定了。
“他们什么时候得罪赵婆子?还是赵婆子一家恨上了张家所有人,见着人就要报复?”张才举最烦这种泼妇无赖,狗屎无惧,要不小心沾上是真恶心。
“不管什么缘故,后面再跟赵婆子算账,宝山先去药舍找何郎中买些伤药,看准时机去找妍丫头搭上话。”吴氏吩咐道。
许宝生有些不情愿,顶着这张脸,他可不想见人。
但是为了能制造跟张妍儿搭话认识的机会,他还是让张君义带路,往药舍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