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猪粪出来的牛大壮,再也忍不住,冲出去一桶猪粪扣在牛光全头上,反手一巴掌甩在牛彩菊脸上,给她甩撅过去。
说风凉话的牛癞子也没放过,三两步上前,提着他的领子,狠狠摔在牛光全跟前,把粪桶换扣在牛癞子头上。
这一溜的动作,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牛彩菊的两个儿子咬牙切齿从背后向牛大壮猛扑过去,被牛大壮一手一个扯着头发掼摔在地。
牛大壮怒睁的眼睛扫向还在笑的男人们,吓得他们赶紧耷拉下嘴角。
牛花婆见势不妙,双手齐拍大腿,屁股墩往后一撅,稳稳当当坐在地上,双腿用力地蹬了蹬,开始撒泼。
“哎哟,欺负人啊,我们一家本来高高兴兴来说喜事,这上来就挨顿打,没天理啊!”
“他家大姑娘名声臭了,嫁不出去了,老婆子我不忍心,想着把我的大孙子给他们家当个上门女婿,他们话都没听就开始打人,哎呀呀,一家子的土匪啊!”
牛彩菊也爬过去,一起哭唱道:“我大儿子四角俱全,年岁也正好,本来是我们吃点亏,撮合这桩喜事也算积德,现在让他们搅和成这样,好心当作驴肝肺,没天理啊!”
“什么黄花大闺女,早让人摸了,不干净了,给我儿子丢脸啊!我们是有苦说不出,他们还打人!”
牛彩菊越说越离谱,牛姥姥和牛家大嫂挽起袖子,拿着家伙什就要过去捶打。
没等动手,从天而降的两块土块,正中牛花婆和牛彩菊的额头,两个人被砸得灰头土脸,嗷嗷直叫。
“哪个瘪犊子丢的!”牛花婆破口大骂。
叶兴冷着脸走到众人面前:“县令大人才判了吴氏恶言毁谤待嫁女子名声掌嘴二十,你们竟然堵到牛姑娘家门口来生事,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差爷,你怎么来了?”牛大壮诧异地抱拳行礼道。
看热闹的人一听是官差,立马不敢说话了,怯生生地低垂着头,生怕被抓出来定罪。
“我不来还不知道,这些人心思如此歹毒,若是寻常姑娘,怕不是要被这些流言逼死!”叶兴眼神不善地环顾四周,看热闹的那些人缩了缩脖子,心虚地不敢吭声。
牛花婆婆媳俩也是欺软怕硬,一见官差就跟鹌鹑似的,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牛大壮清了清嗓子,他就当这位差爷是在夸敏儿不是寻常姑娘:“多谢差爷主持公道。”
“你若是想告这一家,我可以替你们作证。”叶兴神色肃穆道。
牛花婆一家马上慌乱,齐齐开始磕头求饶:“不不不,我们知错了,求求差老爷别抓我们,我们知错了!”
叶兴看向牛大壮,将选择权交给他。
牛大壮看着不停磕头的牛花婆一家子,眼神中只有厌恶没有怜悯,不过对付这种小人,就该有把刀悬在他们头顶才好。
“这家人可恶,理应送去见官,但闲言碎语不止他们,现下我暂且不去告他们,等再抓到几个造谣生事的,一并送去见官,省得折腾好几趟。”
牛大壮警告的眼神落在牛癞子脸上,吓得他扑通一声也跪下,冲叶兴磕头。
叶兴点点头:“好,到时我替你作证,牛姑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要是再有人胡言乱语,就交由律法处置!”
说罢,还特地扫视众人一圈。
叶兴的气势震得他们直点头,嘴里都道,不会胡说,牛大姑娘是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