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是掌柜?”张君瑜此时怒火已经快压不住了。
张君峰摇摇头:“不是啊,所以我更不可能给你送酒菜了,不过我看你身边这位客人是个明白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贴银子送你们两道招牌菜吧。”
史昊一愣,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位小兄弟是个敞亮人,看来是误会,也不必送菜了,我们不缺这点银子。”
“史兄,这人满口胡言,万不可信。他们一家行事不端,被我祖父逐出家门,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今日就是他故意挑事!”张君瑜紧咬着后槽牙道。
张君峰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上等缎子裁制的衣裳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与普通衣裳的差别。
史昊心道,这人家底不薄,这身衣裳不便宜,看他腰间的玉扣也是上乘货,对比张君瑜,着实贵气许多。
“你颠倒黑白的功力可真是一点没消减,我们如何断亲,你心里不清楚吗?是要我在你同窗面前帮你回忆回忆?”
张君峰的话让张君瑜背脊一紧,要是这时候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对他在书院结交同窗可是大大不利。
“张君峰,如今叶大人出任大理寺左寺丞一职,你若是胡乱攀咬,叶大人定会依律法处置你!”张君瑜暗暗威胁道。
张君峰不以为意:“叶大人向来公允,我听说了你祖母和四叔毁人女子名声,想要强娶,结果被告上公堂,叶大人虽说纳了张家两个姑娘为妾,但还是帮理不帮亲,重重判了他们。”
“如此公允明理的叶大人,我可不怕见他,你怕吗?”
史昊眼睛亮了又亮,这张君瑜怎么听起来不简单啊,一堆的热闹可以看,还好自己下来寻他,没错过,没错过。
张君瑜看史昊听得津津有味,他简直要两眼发黑。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们行酒令都玩了几圈了,你们还在底下磨蹭什么?”又有人下来了。
张君峰的眼神越发兴奋:“你如今应当不缺钱了吧,不过就算你缺也只能忍着,毕竟张家老宅已经没人可卖了,哦对了,还有三房,那你得费些心计,他们可不好算计。”
张君瑜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朝张君峰面门挥拳。
张君峰早有准备,伸手牢牢钳住他的手腕,再用力向右一掰,疼得张君瑜脸色唰地惨白。
不自量力,他可不是文弱书生,若是听不懂道理,他还是略懂拳脚。
“怎么打起来了?快上去叫人!”还没走近的苏白临收住脚步,转身就往二楼雅间跑,把人都喊下来。
张君瑜见势不妙,眼下的情形只会越闹越乱,张君峰那张嘴坏事啊!
“史兄,这是旧仇,不可信,我不愿再与他争执,我先走一步,替我跟谷兄说声对不住,改日我做东赔罪。”
说罢张君瑜就甩袖出门,蹲在门口等候的书童连忙跟上,满脸疑惑,怎么吃个饭还能弄得这样狼狈。
“哎,君瑜......”史昊来不及叫住人,就见张君瑜快步走远了。
谷骁禹一行人下来,见张君瑜不在,十分不解:“不是说打起来了吗?张君瑜人呢?”
张君峰客客气气道:“是在下处理不当,扰了各位的雅兴,今日雅间的所有花费,记我账上,请各位玩得尽兴。”
“这是?”谷骁禹疑惑地看向史昊。
史昊意犹未尽道:“这是君瑜的堂弟,不过是闹掰的堂弟,听起来有不少趣事,我们请他上去坐坐吧,正好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