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信了?”
“他只嘱咐我不得外传,无论信不信,总归是在他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赵叶枫将他与三皇子的对话尽数说与张娴儿,只见张娴儿满脸惊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如何就能编出那样一番话来,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最叫人信服的谎言就是三分真七分假,玉金蝉、胎记、匪徒之死是真的,这就足够。”
赵叶枫一脸正气凛然地说出如何骗人,让张娴儿哭笑不得,只得拍手赞叹。
“不过这样也好,你将自己隐去了,让三皇子去疑心,他肯定对当年的事有所了解,你就等一个机会,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知,是否有那两样物证。”
“三皇子与长宁侯不对付,这件事一定会被他当作把柄去细究。”
张娴儿长舒一口气,赵叶枫的急智真令她佩服,如此一来,离揭开真相的日子就越来越近了。
“还有一件要紧事,明日宫里会有旨意下来,册封三皇子为惠王。”
“十日后,我们定亲,惠王妃会作为保媒之人,来观礼。”
赵叶枫说出定亲二字,嘴角便抑不住地上翘。
张娴儿清了清嗓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对上赵叶枫幽深的眸子,人在不好意思的时候,总会显得很忙。
“三皇子,哦不,现在应当称一声惠王了,他确实懂得如何收买人心,京城之中鲜少有官员会与寻常商户家结亲,何况你是从三品,有惠王妃出面,旁人不敢对我有什么非议,这是替你抬举我的身份。”
张娴儿对惠王的印象一直都是明面上礼贤下士的贤王,骨子里淡漠冷情的皇子。
他从来不会向奴才动怒,好好做事,他不会亏待,甚是护短,若是不安分,没有认错的机会,只一次便会让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惠王是符合百姓们对皇子的想象,天潢贵胄,俊美高大,喜怒不形于色,多智且善用人才。
这样的人,只可远观而不可近交。
“你我之间,从始至终都是最相配的,那些虚名与非议只不过是贪欲的枷锁,等我们回归田园,就不用再听这些。”
赵叶枫知道张娴儿不会多想,但是他还是想告诉张娴儿,在自己心里,能看到的只有她这个人,而不是所谓血脉地位。
张娴儿笑眼弯弯,从袖中取出为赵叶枫绣的香囊,抛给他:“说话这么好听,这是赏你的。”
赵叶枫接住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感提神醒脑,整个人松泛了不少,再看香囊上的绣样,是一只飞鹤衔着一片赤红的枫叶,缀着点点祥云。
“好新奇的香囊,我很喜欢。”赵叶枫当即就将香囊系于腰间,还打了个死结,生怕会不小心弄掉了。
张娴儿见状忍俊不禁:“站过来,我帮你系上,你这样打死结,想解下来都不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