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京衙,让他们多派些人来,将这些人全都关起来。”韦侧妃不欲再听张娴儿说话,沉声吩咐道。
张娴儿可不管这些,继续向楚禾玥发问:“楚四小姐一定是认错人了,是不是把旁人错认为赵大人了,还是把赵大人认作旁人了?”
“你!”楚禾玥指着张娴儿,咬牙切齿。
张娴儿突然一拍手,高声道:“哎呀,我想起之前在宴会上听说过的传闻,说是楚四小姐有思慕的男子,这么一想,赵大人似乎与那位男子有几分相似,莫不是这个缘由?”
“你从哪里听说来的!”楚禾玥厉声质问道。
“哎呀,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忘了帮楚四小姐遮掩了,我以为楚四小姐知道大家都知道,京中常有人说起这事,楚四小姐不是还寻了其他相似之人?”
张娴儿睁大眼睛,轻轻捂住嘴,假装失言,眼中却是带着一丝笑意。
楚禾玥的心重重地跳了跳,大家都知道?张娴儿这个贱丫头从哪里知道的,怎么可能在京中传开!
“你!你!我要割了你的舌头!”
“可光割了我的舌头没用呀,楚四小姐的心思已是尽人皆知,只是我要劝楚四小姐一句,专寻相似之人占为己有,只会让你越来越魔怔,不如放下,好好寻个相配的良人,别再惦念配不上的人。”
张娴儿冷眼瞧着楚禾玥的神情逐渐扭曲,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韦侧妃震怒,随手抓起桌上的物什,就向张娴儿掷去:“闭嘴!你是不想活了吧!”
张娴儿侧身躲过,笑道:“我说不说这些,你和侧妃娘娘都没打算放过我吧,既如此,不如说个痛快,何必窝囊。”
韦侧妃想让人把张娴儿的嘴堵起来,可带来的人近不了张娴儿半分,那些贱民正牢牢地护着。
“你们若是不想死,就让开,本妃只治张娴儿一人之罪,否则你们一个也活不了!”韦侧妃对着张娴儿身边的下人伙计呵斥道。
张娴儿挑眉:“原来在侧妃娘娘眼里,人命仅张张嘴就能抹杀,这不就是草菅人命吗?当今天子宣扬爱民如子,既为权贵,更应当善待百姓,侧妃娘娘是不认同天子之言吗?”
韦侧妃眼神透着杀意,张娴儿不过商户之女,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看来不杀不行了。
就算全杀了,只需花些金银,再让哥哥疏通一番,也就压下去了。
只可惜今日并未让带刀侍卫跟随,只能让差役动手了。
“呵,你说吧,你再多说一句,便让你死得更痛苦一分。”韦侧妃此时也只能出言威胁。
眼见张娴儿丝毫不畏惧,韦侧妃和楚禾玥又气又觉得失了面子,往日哪里遇到过这样的硬骨头,难不成真不怕死?
张娴儿长叹道:“天子脚下,竟真有人知法犯法,用权势压人,意图随意屠杀无辜百姓,这等恶行天理难容,韦侧妃,楚四小姐,你们不该如此行事,京衙定然不会听信你们一面之词,公道必会严惩于你们!”
“公道?哈哈哈哈哈哈,我乃汝阳王府小姐,我舅舅是神武大将军,公道自然在我手中,岂是你这等贱民可比!”楚禾玥恨恨地瞪着张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