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宵阳会武,小厮们一扑上来就被他一脚踹开,其中一人一骨碌滚下床榻将立在一边的大瓷瓶撞翻,碎裂一地。
“没用的废物,本王自己来!”汝阳王此时已没了理智,催情香与催情酒在他体内涌动,眼前人光着上身,肌肤上一道道鞭痕红得刺眼。
“嘿嘿嘿,让本王咬两口,尝尝你的血甜不甜!”汝阳王略肥壮的身躯扑上去,楚宵阳猝不及防被他狠狠咬住肩胛。
剧烈的疼痛与心中的恶心感让楚宵阳迸发出惊人的力气:“找死!”
两人就这样扭打了起来,汝阳王也会些武艺,楚宵阳神志不清一时间只记得用蛮力厮打。
“愣着干嘛,你们快来拉开他!”汝阳王的脆弱之处狠狠挨了几脚,酒醒了些,怒火冲昏头脑,叫嚷着让呆看着点小厮过来帮忙。
两个小厮咬咬牙扑了上来,四人扭打在一块,从床榻上打到地上,混乱之中,楚宵阳抓起一片锋利的碎瓷片。
“啊!”
“啊!”
还在扯着楚宵阳头发的小厮,惊恐地瞪大了眼,松开手,紧紧捂住不停渗血的脖颈,面目痛苦扭曲。
另一个小厮被碎瓷片狠狠刺入下腹,连连后退,汝阳王被楚宵阳推得仰翻在床榻上,还没撑起身子,就见楚宵阳高举碎瓷片,一下又一下地刺在汝阳王下身要害之处,登时将他疼晕了过去。
“救!救命啊!”
楚宵阳紧紧攥着碎瓷片,手掌一片血肉模糊,脑中剧烈疼痛,心脏狂跳,直起身向后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地。
外头的声音嘈杂,一群人乌泱泱地冲进来,楚宵阳眼眶中布满血丝,头痛欲裂。
几根长针刺入穴位,楚宵阳眼前模糊,不知不觉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一天一夜后,楚宵阳喉咙干涩刺疼,缓缓睁开眼,想要唤下人拿水来,身子一动,惊觉浑身酸疼:“来人,拿水来。”
“侯爷!侯爷醒了,奴婢这就给您倒水。”一旁守着的丫鬟赶忙去倒水。
小厮小跑着出去通报长宁侯醒了的消息,楚宵阳的脑袋还有些钝痛,此刻他只想先喝水,腹中也感觉有些饥饿。
温热的茶水浸润苍白干裂的嘴唇,滑入喉间,缓解了不适感。
楚宵阳靠着软枕坐起,看着被白纱布包成粽子的手,眉头紧锁:“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侯爷,你都不记得了吗?”丫鬟小心翼翼道。
楚宵阳努力想要回想,可头还痛着,只好道:“我饿了,先传膳。”
这时,周太医急匆匆地赶来,略一行礼,就拿出脉枕给楚宵阳把脉:“侯爷体内的迷香已清,身子无碍,就是有些气血亏损,按时吃药,用些药膳,即可痊愈。”
“迷药?”楚宵阳脸色一变。
“周太医,侯爷好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丫鬟低声道。
周太医从药箱中拿出银针来:“侯爷是不是还觉得头痛?”
“嗯。”
“侯爷躺好,老夫给您施针放血,马上就不痛了。”
楚宵阳满心疑惑,但是解痛要紧,便依言躺下,任由周太医施针。
随着浓血清出,痛感渐消,楚宵阳慢慢回忆起那夜发生的事,脖颈逐渐涨红:“汝!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