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沈图南冷静分析，“夜里都是山路，沿途还有伏兵，他们不可能跟得上你们。”

“印钞厂的位置是我猜的。”

“猜的？”

沈图南难以置信，假币场的位置他当初千挑万选，特意找了那里。他宁可相信是自己人出了内鬼，也不信这是魏若来能猜出来的。

“之前我也在想，要造一个假币厂，要把位置选在哪？

第一，要隐蔽。赣州的山多，早山里再大动静都不会被发现。”

听到这句话，沈图南立刻追问，“有那么多座山，你们怎么知道是哪座？”

魏若来并没有回答，继续说着，“第二，印刷和造纸都需要用到水，要选对水源地。

但是这几项工艺，都会污染水源。废水顺着水道排出，会让周围饮用这些水的居民生病，腹泻痉挛肾功能衰竭，所以我让人去医院调查过。

集中出现病人的村落，就在水源下游。顺着下游往上找，范围缩小了很多。”

沈图南听后若有所思，原来只当若来聪明，没想到心思也缜密。

“第三，车辙。先生日理万机，平日经过那边定然不会是走着去的。所以会在途中经过的地方留下车辙，这样范围又缩小了很多。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魏若来神情一顿，继续说道：“普通农家做饭，都是小灶，炊烟浓度低。但假币厂人多，吃得又是大锅饭，浓度很高。到了饭点炊烟飘在半空，很明显就能推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