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要等回去再......”莫念听见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过,红着脸拼命抵住沈执的肩膀。
“过来。”沈执忍得有些不耐烦,伸手将莫念一把拉进了附近的储物间,反锁上门。
储物间昏暗狭小,四处堆积着保洁用具和杂物,只有一门缝的余晖从外界渗进来。
这两个欲火焚身的人踉跄着摸索了好久,也不知道扫倒了多少东西,才终于找到一片空出的墙面。
莫念靠在墙上剧烈喘息着,忽然觉得这样又狼狈又可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还没等他乐完,裤子就已经被褪到了膝盖。
他吓得立刻去挽回身上最后一片体面,随即就被沈执死死抵住。
“......别!”莫念只感觉腰上被人狠掐了一下,疼得叫出了声,又很快紧咬牙关。
“怎么了?”沈执嗅他的侧颈。
“青、青了,”莫念艰难地看了一眼被掐的地方,脸红到了耳根,神情不知是羞耻还是讨饶。
沈执二话不说泽起莫念的双腿,吻他道:“忍着。”
莫念原本以为小别重逢,这个男人念及自己这几天的遭遇,好歹也要嘘寒问暖几句。
没想到最重要的还是不过皮肉交情。
但话说回来,如果不那么贪多,莫念并不算吃亏——毕竟他清楚自己对这具身体惦记了多少年。
当初只能锁着门(审核不过),现在真切地和自己肌肤相亲,对常人而言简直要兴奋到昏厥。
“今晚去我家吧,小念。”
一整个下午,他们就像是两头饥渴的野兽,不知疲倦地在给予和索取中沉浮。好在保洁员去了别的地方,这两个躲在角落里的人才没被发现。
离开校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广场上的人也散去大半。
由于之前太心急,准备工作并没有做充分,对沈执而言就是多费点力气,但莫念显然就不那么轻松了,走在路上一直不敢把步子迈得太大,姿势看上去有点滑稽。
莫念瞥了一眼和自己并肩的沈执,脸上一红,硬生生把话给憋了回去。
“疼么?”沈执看出了他的心思,问。
“......没事。”
有些道理是gay圈人都明白的:既然认了自己是被压的那一个,迟早都要遭这份罪,程度分轻重而已。
何况现在沈执心情大好,发牢骚实在是煞风景。
然而莫念刚跨出一步,拧起的眉头就出卖了他。
“回去抹点药。”沈执笑着揉了揉莫念的头发。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沈执不经意看了一眼莫念身后,神情略微有些变化。
莫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有人一巴掌猛拍在背后的琴包上,险些向前跌出去。
“好巧啊!”耳边响起莫愿愉快的声音。
“......哥?!”
被人抓了包,莫念第一反应不是莫愿为什么出现,而是脑子里飞速掠过和身边人刚才做的勾当,脸色顿时红白交替。
“阿愿,”沈执唤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莫愿根本不知道弟弟这会儿已经被折磨得精疲力竭,伸手揽过他肩膀,笑道:“我家这小子今天在人前出风头,我这个做哥哥的总要来捧场吧?就是可惜路上太堵,到的时候都已经散了。小念,你可别生我的气啊!”
“哈,没、没事,”莫念被这用力一抱,腰上也开始作痛了,表情有点扭曲:“哥,谢谢你专程过来。表演有录像,我回头向社长要一份,发给你。”
莫愿显然不太乐意:“怎么每次都跟你哥这么见外?阿执,他平时也和你这么说话么?”
“我......”
“有时候不是。”沈执轻笑。
莫念迅速别过脸。
“对了,”莫愿像是想起来什么:“阿执,小念这把吉他是你买给他的吧?听说很贵......真不好意思,这笔钱原本应该由我来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