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天已经黑了,陈鱼敲了敲门,一长二短,片刻之后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黑皮,刚要说什么陈壮士莫非有什么发现不成,却看到了陈鱼肩上的女子秀兰,登时将要说的话止住了,站在那愣了愣,往旁边让了让,陈鱼径直进去了,黑皮往门外看了看,关上了门。
邵白沈毅听到声音俱是赶了出来,看到陈鱼扛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也是大吃一惊,邵白眼尖发现了陈鱼身上佩着的宝剑,似乎明白了什么,简单收拾了土炕草席,陈鱼将女子放在了炕上,拿出了女子随身那块玉。
霎时间这玉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异常温润,柔和的光线洒满了屋子,黑皮吃惊的伸手接了过去,这大概是他见过最为贵重的物品,大概是听到了几人的声音,苏芷烟出现在了身后,没有去看黑皮手中的玉,而是盯着脸上微肿的秀兰看了起来。
“贤弟,这…”邵白看着黑皮手中的玉,又看了看门口的苏芷烟没有再说什么。
“卫国公主。”陈鱼拿过一块布巾擦了擦手,打开包裹取出了被宝剑劈成两半的柴刀,放在了草席一旁。
黑皮听得陈鱼说这女子是卫国公主的时候手上抖了抖,将玉递给了邵白,邵白看了看沈毅,沈毅摇了摇头,邵白将玉递给了陈鱼,顺势看着草席上的柴刀,身旁沈毅与黑皮凑了过来。
惊讶之声传了出来,邵白善使长剑,但多是那种刚猛之剑,看着柴刀上整齐的切面再看看那把宝剑的厚度,邵白如何能不惊讶,而后听及陈鱼说起几个大汉黔首自相残杀的事情再联想到下午也正有几人找渔民的麻烦,与陈鱼形容了几人的衣着样式确认了几人的身份,邵白拿着剑冷哼了一声。
“若我是那几人,我定要这剑。”
随后邵白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对着身旁沈毅与黑皮使了一个我不说你也知道的眼神往外便走,走到门口还将苏芷烟拉了出去,手中提着宝剑。
“来来,沈毅黑皮兄弟,我们试试这柄剑的威力……”
沈毅与黑皮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跟着邵白出了屋子,只剩下陈鱼一脸黑线的站在那,手里抓着一块玉。
他怎能不知道邵白怎么想的,陈鱼贤弟正值壮年,扛回来个女子那不很正常吗,卫国公主又能如何,不也是个女的吗……
烛火晃动,昏黄的光线在屋中摇曳起来。
陈鱼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在秀兰身上大致检查了一遍,未发现其他伤痕,知道是受了大汉全力一击以致昏迷,取来了木桶,布巾便准备唤醒秀兰。
忽然陈鱼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树上他用大号毛毛虫仍秀兰时候这女子的表情,悬在空中的布巾已经沾了水,是放下也不是,拿回去也不是,就在这迟疑的工夫,秀兰动了动,似乎觉得头有些沉,伸手朝脸上摸去,感觉到了脸上的浮肿,慢慢睁开了眼睛。
灯光昏黄,一人正拿着一块布对着自己的脸,秀兰的第一直觉便是这人要用这布闷住她好让自己缺氧而死,再仔细看了看拿布巾这人的样貌,联想到路上遇到的大汉,让秀兰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