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的鼻血流了出来。
然而陈鱼不能动,只得又放平了脑袋,调整着呼吸,思考着什么大海啊蓝天之类的,但不论他想什么,总会在其中出现一个女子……
声音慢慢停了下来,女子已是换好了衣物,走到了陈鱼身旁,拿过放在陈鱼身旁的木桶,朝着陈鱼所在的坑中倒了进去,就在看到陈鱼面部的时候,女子手中顿了顿,放下了木桶,看着正在流鼻血的陈鱼,许是觉得光线太暗,拿起了地上放着的油灯,朝陈鱼照了过来。
陈鱼依旧闭着眼,装的像一具尸体,但是由于周围环境过于安静所映衬出连他自己都能听见的心跳声,陈鱼睁开了眼睛。
啊!
一声尖叫响了起来,女子许是吓了一跳,手中的油灯落在了陈鱼身上……
这下可好,没让邵白红烧,让一女子给清蒸了。
火与水相遇的声音传了过来,陈鱼渐渐感到了光明。
好在女子想到了手里的油灯以及陈鱼不能动,跑到刚才换衣之处,拿过已是湿透的衣服,对着陈鱼的身上盖了过去,许是过于匆忙,竟是将陈鱼的头也盖了上去。
陈鱼吸了吸鼻子,香。
但还没等陈鱼喘过气,女子拿起了木桶对着陈鱼的头以及身上浇了过去。
火灭了,陈鱼又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鱼又醒了,只是身旁只有一个大汉以及一名老者,没有女子,陈鱼仔细看了看,认出了二人。
正是邵白与那个说他有升龙之相的吹奏埙曲之人。
头还是不能动,只是身上布条出现了一团焦黑,邵白发现陈鱼醒了过来,脸慢慢在陈鱼眼中放大。
“仁兄,你终于醒了。”
一旁的老叟也是惊讶的看了过来,待看到陈鱼双眼之神色捻着胡须点了点头。
陈鱼说不了话,只得用力的上下点着头。
邵白大笑了起来,荡起了阵阵回声。
五天之后,陈鱼明白了整件事情,不是谁把他打晕了,而是邵白救了他。
邵白本意是托着陈鱼过河,然而到了河边才发现河岸处正站着一人,蓑笠长衣胜雪,正是这老叟,同时还有一叶小舟。
若说邵白因为老叟算出申时陈鱼之事而敬佩老叟,那么此时能在这个位置出现,邵白再不惊讶就说不过去了。
孤舟蓑笠翁,飘荡何山阙。
老叟似乎对这水路极为熟悉,支流到主河流,再到浅水近泊,行了大半日,到的一处幽涧,老叟回头看了看邵白,上岸。
那是一座山,邵白虽是邮差,却不熟悉水路,依稀只能分清这山在曲梁附近,四处看了看,随着老叟到了一处山洞,便是陈鱼现在所处之山洞。
陈鱼的伤太重了,重到老叟也是摇起了头,最后还是邵白求得老者,才救了陈鱼。
老叟只说了一句。
“救他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邵白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我只要一个,只是这要求还未想到,等我想到之时再与你说知。”老叟摆了摆手,绕过邵白,拿了一个竹篓,进了山,等到老者回来的时候,身旁多了一个女子,还有竹篓中的药,女子手中则是拿着刚织好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