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握着拳头,似乎在给自己开口的勇气,“全城搜捕,在漫天大雾的天,浓得化不开的雾,在干警面前,伸手能抓到一把似的。一天,两天,一无所获。”
“第三天”,黄珍珍的眼皮一颤,嗓音都变得奇怪起来,“我在专案组的驻地,去打开水,水房里的热气熏得我睁不开眼。忽然,我的脸颊被摸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可当我打完水,我的同事喊住了我,问我脸上怎么有胭脂。”黄珍珍指着她的脸颊,当年红润的脸,现在已经变得蜡黄,“我用手指把‘胭脂’拿下来,发现黏黏糊糊的,我一下子就懵了,那是半凝固的血才有的手感。错不了的。”
“我先是愣住了,可随即发疯了一样冲向水房。可那里除了雾气,什么都看不到了。”
黄珍珍讲述着过往的经历,可那种被恐惧支配的感情,似乎依旧在体内升腾,乃至她无法自持,双手互握,攥得骨节发白。
高洋见状,猛然一拍头,“所以说这个人,能进入专案组驻地,很可能是个警察!”
黄珍珍却惨笑道:‘我当时也那么想,也和组长汇报了。他是个老刑侦了,经验非常丰富,他让我先别声张,暗中去调查。’
“那结果呢?”高洋隐隐猜到了什么。
黄珍珍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至今对此依旧耿耿于怀,她声音变得飘忽,“我怀疑是专案组的副组长,我还跟踪了他!现在想想真是鬼迷心窍了。”
“但之后,等我再次去水房打开水,我看到水房墙壁上写着八个字。”
黄珍珍不用说,高洋也猜到了,一定就是那个“替天行道,同陵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