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张虎心里却是越发疑惑。
李庆元,到底跑哪儿去了呢?
还有那镇抚使,好大一个官儿,就这么被江湖人士给刺杀了?而且还是光天化日,天子脚下。
以至于现在京城又开始了“严打”,抓了好一批江湖武者。
“罢了,这不是我这小人物该担心的事情。”
张虎摇头叹气。
可等到他回到庆临坊之时,一双眼睛好悬没掉出来。
那李庆元骑着高头大马,从其宅院里出来了!后面还跟着好些个搬运箱子的车夫,以及唯唯诺诺的锦衣卫。
这,这不对吧?
昨天他们把整个庆临坊、北间坊都找了一遍,整个锦衣卫十一卫所全部出动,数十个精通侦察、寻踪手段的锦衣卫使尽手段,都没找到人。
李庆元又不是脑子很好使的家伙,他上位全靠的打打杀杀,不可能会擅长反侦察手段。
娘的,怎么我一逃值就特么有事情?
张虎内心郁闷无比。
因为吴德死了,这事上报给镇抚司,上面让他们看住李庆元的家。
张虎刚好就领了这一差事,所以庆临坊也是一直有人看着的。
这李庆元怎么突然回来了?
原本十一卫所的人都在猜,李庆元怕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干系,逃命去了。
张虎的那些属下在搜查宅院的时候还想掘地挖金,翻箱倒柜一番呢。
好歹是张虎劝住了,李庆元若是回来了,看到家中如此凌乱,定然要扒他们的皮。
“千户大人!”
张虎直接扔掉手里的东西,跑了过去。
“张虎?”李清源不动声色,从马身上翻了下来,“你这是从窑子里回来了?”
“啊?没有没有,方才尿急,尿急...”
张虎讪笑着,知道李庆元这是在说自己逃值。
不过,虽然这李庆元面无表情,但好像性子比之前温和多了,还会打趣人?
“呵呵,尿急?!”
李清源把缰绳交给一旁伺候的锦衣卫,他不会骑马,刚才都是这位有眼力见的小伙子牵马而行。
他放松了自己对人物卡的克制,杀气喷薄而出。
“咴咴!”
一旁的马儿被惊地抬蹄欲跑,却被牵绳的锦衣卫用内力按住马身,无法动弹。
张虎也是悚然一惊,以极大的毅力克制住了闪退一旁的冲动。
“千户大人,不知属下犯了什么过错。”
张虎嘴硬道,他在赌,赌李清源不知道他逃值了。
这群逼崽子,老子平时对你们逃值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可千万不要捅刀子。
“呵呵,没事。”
李清源面无表情的呵呵笑。
他要的就是这些人如此反应,从昨天他返回十一卫所开始,为了不让人发现自身易容假冒,增加可信服程度,他就得一一试试反应。
事情的发展很符合他的想法,这群人,平日里都十分惧怕李庆元,而且似乎血煞刀魔的人设和李庆元十分相似。
‘杀气一放,这些人下意识地就会以为,我就是李庆元。’
‘血狂刀法和血煞刀法终归是差了个字,而且我也没见过血狂刀法,更别说李庆元的其他武功了。接下来只要少出手,别被人看出武功不同就好了。’
李清源用了一天的时间,总算厘清了现在要做的事情,以及通过各种旁敲侧击,得知了该如何扮演好这个锦衣卫千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