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爆栗在莫云霄头顶开花,白氏看都没看捂着脑袋痛哭的莫云霄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乔生睡的还熟,黄七也偎在旁边睡着了,白氏也没打扰,由着他们再睡一会儿。
及天亮,黄七总算睡醒了,白氏让他去后院探探,自己则带着乔生下楼,路上碰见了乔大,杨老太也带着丫丫出了门,唯莫云霄,好不容易肚子没那么胀了,闹着瞌睡便没有出来。
楼下杂豆粥的香味飘来,厨房里蒸汽缭绕,深秋时候刚起床还有点冷,白氏盛了一碗粥给乔生捧着暖暖手。
几口热粥下肚,暖和多了。
白氏有意无意朝着掌柜房里张望,看着店家进进出出,隐约能从缝隙里瞅见床铺上躺着一个人,瘦骨嶙峋的模样,年纪颇大的感觉。
黄七说这人并不是掌柜,店家在房里。
就是躺着这老头儿吗?
眼前的人又为何就在这里操持这要死不活的客栈呢?
正想着,店家又从房里出来,拿着烟丝往烟袋锅里摁,他看着眼前几人吃饱喝足,便开了口:“昨天连你们神容疲惫,没赶你们走,今天也休息够了,吃了两顿热乎的,也该上路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这店,本就不是挣钱的行当,有一天没一天的过,这武乡镇早就不发渡了,土匪在那占着呢,我看你们绕道吧!”
店家说完这番话,白氏几人面面相觑,这是要赶人的意思……
挺稀奇,这人守着店子,连个进项都保不住,如今有人愿意出点房费,他反而先不乐意了。
几乎同时黄七传了信回来:“姑娘,这后院木屋里全是牌位,我按名字问过了,供的是这店原先掌柜的一十八口家人!”
一十八口全死了?
黄七又接着说:“那最小的不过五岁,是先掌柜的孙子,一年前政府剿匪,地点就是在这客栈里,只知从那以后没见过掌柜一家,倒不曾知道,这家人除了老掌柜,竟都不在了!”
“现在的店家,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不过这消息瞒的够紧。”黄七啧啧感叹,他问了好长一串人才勉强知道点信息。
白氏听完再次望着一口一口抽着旱烟的店家,这人身上没什么戾气,也没有什么朝气,说他是死人吧,他有温度,说他是活人吧,倒总觉得他不需要吃吃喝喝似的,从没见他吃过饭,只有旱烟不离手。
白氏对他的身份越加好奇了,他是谁,又为何愿意留在这里当个小小店家?
“黄七,”白氏在心里问,“这一年来,那些土匪可曾再来犯过?”
黄七停了一会儿才来回答:“来过一次,没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离开了?
什么都没做吗?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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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卡文了卡文了,脑袋撞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