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如同惊弓之鸟,不知所措。
武百悬浮在夜空中,声音洪亮地喊道:“伙计们,看这边!”
城楼上的几个士卒闻声抬头,然而,他们看到的不是鬼怪,而是一场致命的箭雨。
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杀意呼啸而至。
“啊——”
一名士兵惨叫一声,身中数箭,仰面倒下。
其他士兵也未能幸免,纷纷中箭倒地,守军在剧痛和惊恐中挣扎,但无济于事。
武百和他的飞天小队在空中俯瞰着这一切,确定城上已经没有守军后,武百示意飞天小队降落。
飞天小队处理完城楼上的还没有死透的守军后,武百飘然落地,迅速打开了城门,随后他取出一支笛子,轻轻一吹。
笛声悠扬而激昂,穿过寂静的旷野,传到了城外远处的陈让耳畔。
听到笛声,陈让精神一振,他提枪高呼:“弟兄们,城门已开,随我冲锋!”
顿时,铁翼骑兵们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直奔天平军大营。
巡逻的士兵惊慌失措地四处敲锣吹号,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有些守军还在睡梦中就被铁翼骑兵踏成了肉泥,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反应及时的士兵慌忙穿上盔甲,刚从营帐中走出,迎面就遇上了铁翼骑兵的冲锋。
他们挥舞着兵器试图抵挡,但在铁翼骑兵的猛烈攻击下,很快就被马槊斩杀。
整个天平军大营陷入了一片混乱中,铁翼骑兵如同狼入羊群般肆意屠戮着敌人,他们的凶猛让天平军士兵望而生畏,这场战斗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董平从睡梦中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迅速穿上盔甲,驾马冲出营帐,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天平军大营已陷入一片火海,士兵们四处逃窜,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火光中,地上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不要乱,列阵迎敌!”
董平声嘶力竭地大喊,试图稳住军心。
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士兵们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根本无人理会董平的命令。
这时,陈让驾马冲开混乱的人群,直指董平:“董平哪里跑!”
董平见势不妙,知道此时已是寡不敌众,只好驾马逃跑。
陈让紧追不舍,两人一逃一追,直到荒郊野外。
董平见甩不掉陈让,只好转身应战。
他的双枪,其中一把的枪头已被武百之前斩断,如今只剩下一把完整的枪。
陈让见状,气势汹汹地嘲讽道:“董平,你不是自称双枪将吗?如今你手中只有一把枪,看你怎么敌我?”
董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将长枪斜斜指向地面,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陈让,你以为多一把兵器和少一把兵器,对我有多大区别?告诉你,一把枪,我照样能敌得过你!”
言犹在耳,两人便已交锋。
陈让身影飘忽如风,长枪舞动间雷霆万钧,招招致命,意欲一举击溃董平。
董平仅凭单枪便轻松化解了陈让的狂攻。
两人缠斗已逾十合,陈让攻势如潮,却始终未能撼动董平分毫。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体力渐渐不支,攻势也变得越发疲软。
就在此时,董平突然冷枪疾出,直取陈让侧翼。
陈让猝不及防,被击中痛处,身形一阵踉跄。
“陈让啊陈让,你也不过尔尔!”董平嘲讽笑道,眼中满是不屑。
陈让连番受挫,心中早已怒火熊熊。
此刻听闻董平嘲讽之言,更是怒不可遏,双眼几欲喷火。
“董平匹夫,休要猖狂!”
陈让怒吼一声,猛地催马跃起两丈多高,他紧握长枪,以近乎疯狂的姿态向董平狠狠刺去。
这一枪杀意凛然,若是硬接的话,董平手中那孤零零的一柄长枪显然是难以抵挡的。
“驾!”
董平一勒马缰,策马扬鞭,朝着远方疾驰而去,身后黄尘滚滚,如同一条黄龙,在旷野上翻腾。
陈让眼见董平逃遁,双目怒瞪,口中大骂:“董平,你这懦夫!休想逃走!”
“驾!”
陈让也猛挥一鞭,催动胯下的宝马百里夜黑风紧追不舍。
那匹通体乌黑的战马,四蹄翻飞,宛如闪电。
眼看就要被追上,董平心中却是丝毫不慌。他心生一计——何不使个回马枪,给这陈让一点颜色看看?
想到此处,董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故意放慢了马速,引诱陈让更加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