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萧何,起初不也是吃着秦朝的俸禄?”
武百见呼延灼若有所思,知其心意已有些松动,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曹魏张辽,呼延将军应该知道吧?”
呼延灼点头道:“张辽威名远播,名垂青史,我自然知晓。”
“那张辽就是降将!”
武百缓缓说道,“但他在合肥之战中,以八百虎豹骑大破孙权十万大军,威震江东。”
“降将又如何?重要的是他后来的功绩。”
呼延灼听后默然不语,似在沉思。
武百又接着道:“尉迟恭,将军也定有耳闻。”
“尉迟恭乃唐朝勇将,我自然知道。”呼延灼应道。
“尉迟恭同样是降将出身!”
武百高声道:“但他后来跟随唐太宗四方征战,建立了赫赫战功,最终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
“这说明什么?”
“说明英雄不问出处,重要的是英雄能做什么,能为天下百姓做些什么。”
武百复又问道:“呼延将军,你且说说,我义军与宋军相较如何?”
呼延灼沉吟片刻,答道:“若论单兵之力,宋军自是远远不及义军之勇悍。”
武百闻言,微微一笑,又问:“那比起武器来,又如何呢?”
呼延灼摇头道:“宋军之兵器,更不及义军之精良。”
武百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论起在民间之声望,又怎样?”
呼延灼毫不犹豫地应道:“义军之名,已深入人心,深受百姓之拥戴。”
武百听罢,心中暗喜,乃道:“呼延将军,你本是千古难遇的英勇之将。”
“若你肯加入我义军,他日之功绩,定能超越那张辽、尉迟恭之辈。”
言罢,武百豪气干云地说道:“我义军之志,非止于此。”
“我们要做的,乃是一统天下,开疆拓土。”
“使得日月所照,江河所至,尽归我华夏之领土!”
言毕,武百伸出手来,诚挚地说道:“呼延将军,我言尽于此,是去是留,全在你一念之间。”
说罢,武百闭上双眼,静待呼延灼之回应。
片刻之后,武百只觉手掌一暖,却是呼延灼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武百睁开眼来,只见呼延灼已跪拜在地,声音坚定地说道:“主公在上,呼延灼愿效犬马之劳!”
武百扶起呼延灼,诚挚说道:“将军请起,得将军相助,实乃我之大幸。”
呼延灼站起身来,目光坚定:“今后呼延灼愿随主公南征北战,誓要建立不世之功,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武百闻言大喜:“有了呼延将军的鼎力帮助,一统天下之日,指日可待!”
呼延灼却面露难色,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听说秦明已投靠于你,但之前因战事,我已下令将他满门抄斩,日后若一同共事,我心中有愧,我和秦明两人难免心生隔阂。”
武百听后,摆手笑道:“将军不必担心,此事就说是那慕容彦达下的令便好。”
“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呼延灼犹豫道:“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武百神色坚定地说:“呼延将军,此事你无需多虑。”
“从现在开始,秦明的满门就是慕容彦达下令抄斩的,与你无关。”
呼延灼心中仍然不安:“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武百宽慰道:“将军放心,日后每逢年过节,你在家中设立秦明全家的灵堂,祭拜他们便是。”
“我也会请来高僧念经做法,消除你的心魔业障。”
“此事到此为止,你且退下吧。”
呼延灼感激涕零:“多谢主公体谅,末将告退。”
说罢,呼延灼转身离开帐篷。
出了门,呼延灼长出一口气,对着月亮发誓:“秦明,我呼延灼这条命,日后定会还给你的。”
武百在呼延灼离开后,立刻喊来门前的小卒,命令道:“你去把慕容彦达给我绑过来。”
小卒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慕容彦达回到帐中。
慕容彦达被绑得结结实实,他一脸惶恐地看着武百,不解地问道:“武大元帅,我已经归顺义军,对您忠心耿耿,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武百冷冷地盯着慕容彦达,缓缓说道:“慕容彦达,你之前屡次算计我义军,给我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在投降的众人之中,谁都可以得到赦免,但唯独你,我不能轻易放过。”
慕容彦达闻言,脸色大变,他慌忙求饶道:“武大元帅,之前的行为确实是各为其主,我也是身不由己。”
“如今我已归顺,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
“只要不杀我,您要我干什么都行。”
武百沉声说道:“要我饶你一命,也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