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明媚,武百心情大好,因为他即将接见一位特殊的客人——刚刚投降的宋将徐宁。
徐宁踏入衙门时,只见武百端坐于大堂之上,威风凛凛,但脸上却挂着和煦的笑容。徐宁心中暗叹:这武百果然非比寻常,既有大将之风,又不失人情味。
“徐宁将军,恭喜你加入大齐的大家庭!”武百朗声说道。
徐宁躬身行礼:“大王乃仁君,徐宁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让我及六千兄弟得以活命。”
武百摆了摆手,示意徐宁不必多礼。他好奇地问道:“徐宁,这一战,你服不服?”
徐宁直起身子,郑重道:“大王文治武功,天下无敌,徐宁佩服之至。”
武百闻言哈哈大笑,又问:“那徐宁,你且说说,我比那大宋皇帝如何?”
徐宁微微一笑,回答道:“大宋皇帝赵佶,是个文人墨客,他的书法和绘画独步天下,创造了‘瘦金体’,画作也自成一家。”
“但若论及治国理政、领兵打仗的本事,他可真是拍马也及不上大王您啊!”
这番恭维话说得武百心花怒放,但他却故作谦虚地摆手道:“哎呀,徐将军过奖了,过奖了。”
“不过,你说那赵佶书法、绘画独步天下,这话我可不爱听。”
“要知道,我也是个懂艺术的人。”
罗隐在一旁打趣道:“主公,想不到您还有这等才艺,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苏仲也凑热闹道:“主公,既然如此,何不当场展示一番,让我们开开眼界?”
武百傲然道:“好!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说罢,他命人取来文房四宝,挥毫泼墨,一幅山水画便跃然纸上。
那画中山水相依,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但细看之下,却发现山水比例失调,云雾也画得有些诡异。
堂下诸人看得目瞪口呆,但碍于武百的威势,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徐宁心中暗笑:这武百果然是个奇才,能文能武,就是这画技嘛,实在是有些不敢恭维。
武百放下画笔,得意地笑道:“如何?我这画技可还算入眼?”
徐宁躬身道:“大王的画作意境深远,笔墨横姿,实在是……呃……独具一格。”
武百听出徐宁话中的揶揄之意,却也不恼,大笑道:“哈哈哈,徐宁将军真是会说话。”
“我这画技虽然不及那赵佶小儿,但也算是自成一家吧?”
堂下众人闻言纷纷附和道:“是是是,大王画技高超,自成一家。”
武百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徐宁,我听说说那赵佶对蹴鞠也有深厚兴趣?”
徐宁点头道:“正是如此,大宋皇帝对蹴鞠颇为痴迷,还时常与宫人一起踢球取乐。”
武百闻言眼睛一亮。
“踢球?
这可是我的强项啊!
武百说道:“想当年我在江湖上闯荡时,一脚踢出去的球能让十几个人抢不到。”
“那赵佶若是敢跟我比试比试,我定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这番话引得堂下众人哄堂大笑。
武百也自嘲地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徐宁将军,今后你便是我大齐的一员猛将了。”
“希望你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共创大齐的美好未来!”
说罢他拍了拍徐宁的肩膀以示亲昵。
第二日午后,阳光明媚。
为了熟悉徐宁,武百特意和它单独相处。
武百在衙门后院中摆下了棋局,邀请徐宁对弈。
两人一边品茶,一边下棋,谈笑风生间已是数十手过去。
“徐宁啊徐宁你这棋艺可是有待提高啊!”
武百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笑道。
徐宁苦着脸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无奈道:“大王棋艺高超,徐宁自愧不如。”
武百得意地笑了起来,正要说话,却听见后院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他皱了皱眉头,吩咐手下去查看情况。不一会儿,手下回来禀报说是一个自称是高俅派来的使者求见。
“哦?高俅的使者?”武百眉头一挑,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带他进来吧。”
使者被带了进来,见到武百便躬身行礼道:“小人奉高太尉之命,前来给武大王送上一封书信。”
武百好奇地问道:“哦?念来听听?”
见使者无动于衷,武百催促道。
“还愣着干嘛,读啊。”
使者连忙拆开信封,展开信件,开始高声朗读:
“武将军,太尉高俅在此。”
“吾宋与齐,同源同脉,皆炎黄子孙,华夏同胞也。”
“两国宜和,各自撤兵,以全同胞之义。”
“我大宋拥兵百万,猛将如云,国力雄厚,虽能踏平尔国,然吾心有所不忍,盖因吾等同为华夏子孙也。”
“今西夏、辽金等北狄西戎之徒,皆在旁观我华夏之争,实乃我辈之耻。”
“吾等应同仇敌忾,共御外侮,以保华夏之文明。”
“若齐愿称臣纳贡,为我大宋藩属,则我大宋必不再兴兵讨之。”
“望武将军深思熟虑,以两国百姓之福祉为重。”
使者读完后,武百接过信又阅读一遍。
信中的措辞虽然委婉,却难掩求和之本质。看到其中的某些措辞,武百不禁哈哈大笑,
“这高俅,当真是老谋深算。”
武百将信轻轻放下,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求和便求和,却还想着给那宋朝找找面子,竟提出让我做附属国,真是可笑至极。”
旁边,一直静默不语的徐宁此刻也不禁露出尴尬的笑容,他试探着问道:“大王,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回应?”
武百站起身来,豪气干云地说道:“徐宁,传我命令,拿笔墨纸砚来,我也要给高俅老儿回一封信。”
不一会儿,笔墨纸砚备齐,武百沉吟片刻,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地写下回信。
他的字迹刚劲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屈的战意。
信中,武百言辞犀利,既表达了对于高俅求和请求的嘲讽,也显示了他作为一方霸主的骄傲与自信。
他拒绝了成为附属国的提议,并提出要公平谈判的条件。
写完信,武百将笔一扔,哈哈大笑:“高俅老儿,就看你有没有胆量来接我这封信了。”
开德府中,夜色渐浓,府内的灯火通明,照耀着这座庞大的建筑群。高俅端坐在正厅之中,闭目养神,他的面容沉静如水,仿佛世间纷扰都与他无关。然而,心底的波澜却只有他自己清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个小兵急匆匆地冲入正厅,跪倒在高俅面前,气喘吁吁地禀报:“禀报高太尉!”
高俅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然后沉声问道:“怎么了?”
小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声音略带颤抖地说:“王文德战死!徐宁投降!我军又损失三万人!”
听到这话,高俅的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瞬间被他摔得粉碎,茶水与茶杯的碎片四溅。他猛地站起身,怒声喝道:“这…这武百难道就无人能敌了吗!”
愤怒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使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小兵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又有一个小兵匆匆进入大厅,跪倒在地,双手呈上一封信件,禀报道:“禀报太尉!武百来信!”
高俅接过信件,迅速拆开阅读:
“高俅老贼,尔这不知天高地厚之徒!既已不敌我齐军,何不俯首归顺?吾观尔高俅,实为宦官之绝佳人选。
战事非蹴鞠之比,尔岂能明了?尔生平岂能领悟兵法之深奥?即便齐国稚童,对兵法之理解亦超乎尔等。
尔反诘吾是否愿为宋之藩属?何不问宋何不为吾之藩属?
高俅,吾告汝,此战未了!吾必持续进击,直至宋室称臣于前。”
高俅面色阴沉,手中的信件已被他撕得粉碎,纸屑飘散在光洁的案几上。
“你…你…”高俅颤声对旁边的属官说道,却因愤怒而语塞。
那属官见状,小心翼翼地询问:“高太尉,怎么了,请讲。”
高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说道:“你…你去北线,告诉这几个节度,让他们赶紧来西线集结。”
“我们合兵一处,直接攻破齐军!”
属官应了一声,转身便去传达命令。
高俅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深知,这场战争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场军事较量,更是一场赌博。
他必须赢,也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