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川眼里，恩恩不仅仅是病人，还是他喜欢的小朋友。
沈妤宁的眼神半信半疑，低头看到恩恩的笑脸，她温柔说道：“恩恩，那妈妈先回去洗漱，等你回来，给你讲故事。”
“好～”
恩恩笑眯眯地点头。
这时，穆川盯着沈妤宁走远的身影，突然跑回恩恩面前，表情八卦地说道：“恩恩，想不想知道你爹爹和妈妈的感情关系？我在云城是亲眼看到的。”
“真的吗？”
恩恩的反应当然是很好奇。
…
傅斯臣在书房里结束会议，正想要回卧室去洗澡。
推开门，他看到房间里亮着灯，浴室里还有刚刚停下来的水声。
可能是没有想到，江妤宁会在浴室洗澡，傅斯臣的脚步蓦地僵在门口的位置。
在过去三年，他每次回到卧室，面对空荡荡的孤寂，心里都会想当时她住在这里的场景。
一次次的失望过后，傅斯臣现在面对现实，还有点不敢确认。
他的目光隔着浴室的玻璃，隐隐看到里面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她擦拭身体的画面。
此情此景，傅斯臣的呼吸微微粗重，眼底也有蠢蠢欲动的暗光。
直到，沈妤宁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穿着一套真丝睡衣，正在用毛巾擦着洗完的长发，走出来浑身都氤氲着热气和香味。
沈妤宁抬头，触碰到傅斯臣望过来的炙热视线，怔了一下，说道：“恩恩还在做检查，我来洗澡，因为那个浴室里没有我用的洗护用品……”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刻意解释。
在这里遇到他，莫名微妙。
“嗯，你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和我交代。”
傅斯臣说话的声音微哑，视线想要移开也移不开。
“我帮你吹头发。”
“哦，好。”
沈妤宁看着傅斯臣的行动，也没有刻意拒绝。
她坐在沙发上，傅斯臣就站在身后，用手托着她的湿发，动作温柔地吹着温风。
因为她的头发又长又多，要吹干也需要时间。
吹风机在耳边沙沙响，她听不太清楚，他也没有找话题聊天。
两人安静地共处一室，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放慢了。
沈妤宁的视线下意识环顾四周，看到她用过的梳妆镜，以及衣帽间里还有她的衣物。
不是她这次带来的，而是她以前留下来的。
“你的卧室，都没有变过。”
“嗯，习惯了。”
傅斯臣想保留的，就是她曾经在这里住过的痕迹。
也是那段记忆支撑着他等了三年。
等她头发吹干时，傅斯臣蓦地慢慢欺身，指尖撩着她的秀发，凑近闻了闻。
虽然沈妤宁是背对着傅斯臣，但是他的温热气息靠近，她还是反应敏锐地回头了。
“吹干了。”
“谢谢。”
“能不能换另一种感谢方式？”
倏地，傅斯臣毫无预警地吻过来，紧贴柔软的唇瓣。
沈妤宁确实是没有防备，微微侧身向后仰首的姿势，像是她在主动等待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