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汝乃寡人之妻也。何故嫌恶寡人至斯乎?至今,尔尚执迷不悟,汝念念不忘于此子。寡人颜面何存哉?”勾践目眦欲裂地瞪着眼前的女子,喝骂道。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犹如一道惊雷般狠狠地甩在了雅鱼那娇嫩白皙的脸蛋之上!这记耳光声音之清脆、力量之大,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颤抖起来。
被打的雅鱼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从脸颊传遍全身。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那半边已经变得红肿不堪的脸,一双美丽的杏眼因为愤怒和委屈而瞪得浑圆,眼眶里也迅速涌起了一层水雾。
“勾践,吾夫妇朝夕相伴十余载,尔堂堂一国国君,竟行如此卑鄙龌龊之事。汝污吾清白,是何居心乎?”雅鱼泪如雨下,哽咽道。
勾践微微一怔,眼神有些迷离,浓浓的酒气仿佛化作一张大网,将他紧紧地笼罩其中。
那仅存的一丝对于雅鱼的夫妻情分,也在这浓烈的酒意之下,渐渐地被吞噬、淹没。
在勾践此刻混沌的思绪里,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犯下任何过错。而那个曾经与他同床共枕的女子——雅鱼,却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遥想当年,当他不幸被允常羁押之时,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竟然当着众人之面,与王浩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自那时起,她便已经彻彻底底地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和誓言。
然而,即便如此,当勾践最终登上那至高无上的越王宝座之后,他却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大度”。
他居然“不计前嫌”地册封雅鱼为越国王后,这种所谓的“宽宏大量”,似乎连日月都要为之动容。
可是,即便是得到了这样的恩宠,雅鱼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依然执迷不悟,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平日里,她对待勾践总是冷漠至极,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而一旦涉及到有关王浩的事情,她却又会立刻变得无比热情,那种殷勤的态度让人看在眼里,恨在心头。
勾践冷哼一声,不屑道:“寡人乃越国之君,非痴人也。尔与王子越之事,越国尽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雅鱼睁大了一双美目,满脸不可置信地摇头道:“汝且道来,贱妾何错之有?吾二人朝夕相伴近十五载,今茜儿已十岁。大王尚不信妾身之为人?”
“哼,寡人且质汝,吾为父王羁押中,汝与王子越相拥于太子府,此事可当真乎?”勾践死死盯着雅鱼的脸,冷冷道。
闻言,雅鱼吃了一惊,脸色顿时一片惨白,他怎会知道此事?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这本来也没什么,顶多就是真情流露时的小暧昧而已。谁知,勾践见到雅鱼的表情,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贱人,无话可说?汝亦或早已与王子越行苟且之事矣。罢,寡人视茜儿之面,不愿黜尔,此后,尔便居于太子宫,不得外出!”勾践冷眼说着,就想转身拂袖而去。不料,背后传来了雅鱼那焦急的声音。